這個時候,花伯也並沒有閒著,公然以少秋的老丈人自居,再次住進了他的屋子裡了。人們本來想說花伯幾句來著,可是聽見他這麼說了,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話了。
“老花,”有人看到花伯住進了少秋的屋子裡,便問道,“你女婿不是去當和尚了嗎?”
“並沒啊。”花伯非常自信地回答,“他不過是去燒炷香罷了。”
“那你住在少秋的屋子裡,到底舒服不舒服啊?”那人繼續追問。
“還好,還好啦。”花伯非常矜持地回答。
……
知道花伯再度住進了少秋的屋子裡了,劉寡婦非常害怕,遂連夜逃去,去了呂鎮,也有人說去了更遠的所在,到底如何,一時之間還真是弄不明白。
見劉寡婦逃去了,花伯本來想離開少秋的屋子,可是覺得不太好,容易露餡,屆時人們一旦說他是想與劉寡婦親近,這樣的話讓花嬸知道了,恐怕就不好了。於是,隻好是硬著頭皮仍舊住在少秋的破敗的屋子裡。
……
少秋因為隻是摸到了一隻非常小的小狗,並且連那麼小的一隻狗也沒有保住,造成的後果便是遭到一頓毒打。見不是個事,少秋直接逃離了寺廟,趁著滿天風雪,悄悄溜去,漸漸靠近荒村,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
輕輕地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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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花伯躺在少秋的屋子裡模棱兩可地叫了一聲,“我都說了,確實是少秋的老丈人,怎麼還要趕人呢?”
“伯伯開門哈。”少秋站在屋子門外,如此喊了一聲。
“你是哪個?”花伯簡直嚇了一跳好的。
“少秋。”少秋回答。
裡麵沉默了一陣子,之後聽見穿衣著鞋之聲,不久屋門便開了,有人出來了,站在少秋麵前,借著淡淡的天光看去,可不就是花伯!
“你怎麼才回來?”花伯一見了少秋便啐了一口口水,“你這屋子若是沒有我給你看著,恐怕真的會鬨鬼啊。”
“感謝伯伯啦。”少秋看了一眼漸漸遠去的花伯,如此弱弱地道了一聲。
少秋略打掃了一下屋子,渾身非常不堪,不能再看書了,直接躺到床上去了。到了夜色深沉,狂吼著的風聲中,忽然聽到外麵有人罵街。
“哪個講我是少秋的老丈人,”花伯非常氣憤,“我要直接殺死他,甚至還要乾了他的老娘!”
這樣的話直接就讓馮大爺聽到了,還以為是在罵自己呢,於是二話不講,湊上前去,與之接上了腔了。
於是,兩位在深沉的夜色中,相互對罵起來了。馮大爺明顯罵不過,於是準備去打人了,嚇得花伯不敢再罵下去了,悄悄溜去,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
空空的曠野,到了這時,又隻剩下風在輕輕地呢喃著了。
之後,便是狂風呼嘯,大雪漫天,如此夜色,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敢於出去,隻能是蜷縮在自己的屋子裡而已。少秋也不例外,無法動彈的他,帶著渾身的傷,悄然睡去,隻剩下風在門外不斷地吼叫著。
雪花一片片地飄舞在少秋的屋子門前,直接把屋門圍堵住了,想必第二天想出去,恐怕都不太可能了哈。
這樣的夜裡,幾乎聽聞不到任何聲音了,隻有風在不斷地狂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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