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指望到了秋天能有個好的收成,畢竟付出的代價忒大了些。卻不知為何,一到了秋天,那種在大山上的莊稼竟然不結果,縱使結了果,也並不是什麼穀子,而是一些非常不吉利的東西。
其中一棵非常高大的禾苗,初步看去,與一株大樹都差相仿佛了,甚至比樹還要高大一些。這都不要緊,可怕的是,那大樹一樣的禾苗上結滿了人頭,並且這些人頭都是荒村那些死去了的人的。
其他的禾苗卻根本什麼也沒有,隻長草,可是小毛並沒有養牛,長這些草有何用呢?隻好是答應了花伯,那些地裡的草白送給他了,因為他家裡養了好幾頭牛啊。
“忙活了一年,算是白乾了哈。”小毛長歎一口氣。
“以後那些草不用白送給花伯了吧,”小毛的女人窩囊地嚅囁著。
“算了吧,”小毛再長歎了一聲,“已然是答應了人家。”
“可是人家未必就記得你的好。”小毛的女人輕聲地道了一聲。
……
正這時,門外有人輕聲地敲門,伴隨著一陣風,進來一個人,初步看去,似乎是花伯,可是轉瞬之間便成了少秋了。
那少秋樣子的花伯一上來便在小毛的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而小毛呢,因為覺得自己可能敵不過那樣的讀書人,再者說了,神不保佑自己,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裝愣充傻罷了。
“你不呆在自己的屋子裡讀書,卻要來這裡作甚?”小毛有些生氣地問道。
“來玩玩。”少秋樣子的花伯臉上掛著瘋狂的笑容,直撲小毛的女人而去,而小毛的女人呢,對此顯然是並沒有防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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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小毛的女人躲進了一間小屋子裡去了。
“好嘞。”少秋模樣的花伯直接尾隨著而去,進了那間屋子之後,直接就關上了屋門。
……
在這個時候,小毛隻能是怔怔地坐在一把破敗的椅子上罷了,出了這種事情,一時之間,也隻能是算自己倒黴而已,不然的話,他難道還能去與之理論一二不成?
小毛抽出一支煙來,獨自吧嗒吧嗒地抽著,心緒之無聊,已然是到了快要絕望的境地了都。真特麼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略聽聞了裡麵的那種不堪的動靜後,小毛不複想呆在裡麵了,拉開了屋門,直接出去了,鬱悶的心情,到了這時,似乎也隻有斜掛在門口的那輪滿月能夠撫平了。不然的話,在那種低矮的屋子裡呆得久了,真的有可能會出一些事情來著。
……
而在這樣的夜裡,花伯模樣的少秋仍舊怔怔地站在自己那塊破碎的鏡子麵前,上下左右,不住地打量著,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之前不就是去過東邊一陣子嗎,回來的時候就成了這種樣子了都。
“特麼果然名不虛傳啊,”少秋長歎一聲,“真的是邪惡之地不可住人哈。”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可能打死都不會與花伯交換了。
此時非常後悔,卻也沒有什麼用,也不知道怎麼辦,隻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略在門口站了一陣子,便看到一位女郎出沒,可能是累了還是怎麼,不能再往前走去了,不然的話,這種不乾淨的地方,還真是說不清楚啊。
加上下了雨,道路泥濘,不堪行走,唯今之計,亦隻好是住宿了。見少秋屋子裡有燈火,遂直接上前,詢問一二,想借住一晚,到了明天天亮了,直接走人。
“好吧。”花伯模樣的少秋看到那位女士夜行至此,可能是為難了吧,頗為同情,惻隱之心油然而生。
女士住進去了。而花伯模樣的少秋卻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不敢與之同住一屋,怕人家笑話,說自己不正經。
花伯模樣的少秋直接就躺在屋子門前了。這時雨不斷地落下來了,冰冷異常,咳嗽不住,有時甚至都想不顧男女之大防,直接躺到自己的床上去了算了。
可是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他隻能是躺在落著大雨的曠野,渾身上下,冰冷不堪,想必肺病到了這時,又要加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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