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的。”永嘉帝聽的直點頭,隨後皺起眉頭來:“皇妹和駙馬打了一架,哭鬨著讓朕懲罰駙馬,可這事不好辦,老七媳婦才進宮朕就斥責駙馬,老七媳婦臉上也無光,要是個膽子小的說不定就給嚇著了,再連累到老七就不好了。”
這事吧,田貴妃早就琢磨過了。
她在宮中經營多年,也是有自己人脈的,宮中很多消息也探聽得到。
昌河公主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她自然也早就探聽了。
田貴妃起身給永嘉帝揉捏肩膀,一邊揉一邊笑,笑聲爽朗,聲音也透著清亮:“我來自民間,世家大族的事情不知道,但是尋常百姓家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老話常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勺子就沒有不碰鍋沿的,公主和駙馬也是夫妻多年,兒女雙全,現如今不知道為著什麼吵了鬨了也打了,看著紅了臉,可過一陣子,駙馬說幾句好話,公主心一軟,說不定就又和好了,現在看著公主要斥責駙馬,但陛下真罵了,等兩個人好了,公主心中不定怎麼埋怨陛下這個當哥哥的呢。”
這話說的很在理,永嘉帝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田貴妃又笑:“都說不聾不啞不做家翁,陛下這個當大舅哥的也是一樣,好些事情啊,不能多管。”
她說著話又挪到永嘉帝前頭,伸手剝了個蜜桔遞給永嘉帝:“況公主駙馬成婚多年,駙馬什麼性子陛下能不知道?他向來忍讓公主,如何肯動手?這事啊,咱們不能光聽一人之言,還得好生問一問到底何事?駙馬為什麼跟公主動手?”
不得不說田貴妃很能把控永嘉帝的心理,笑盈盈的說了這麼一通,把永嘉帝對葉明安的怒氣給弄的消散了很多。
“罷,等明日朕召葉明安進宮問問。”
北五所
下午葉恒吃飯的時候白嬤嬤來了一趟。
白嬤嬤帶了田貴妃的話。
“娘娘讓我告訴皇子妃一聲,她已經勸了陛下,陛下不會狠罰昌河駙馬,請皇子妃放心。”
葉恒笑著起身:“多謝母妃,有勞母妃了,嬤嬤用過飯了嗎?沒用的話就在這裡將就用一些。”
白嬤嬤趕緊擺手:“不必了,皇子妃無事,我就先回了。”
葉恒出來相送,等白嬤嬤走後,她搖了搖頭:“可惜了,怎麼沒有發落葉家呢?
田貴妃勸好了永嘉帝,昌河公主在皇後那裡呆著也好好的,葉恒原以為今天應該沒什麼事,正琢磨著給葉伯安兩口子寫封信,告訴他們自己這裡一切安好,就聽到一個小太監尖叫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外頭的嬤嬤宮女慌亂大喊。
再有柳枝的驚叫聲。
林驚弦咳了幾聲:“什麼事?”
葉恒按住他:“你躺著,我出去看看。”
她才踏過門檻,迎麵就看到昌河公主一臉怒色的指揮她身後帶著的下人。
“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打,給我狠狠的打。”
隨後好幾個身形高壯的嬤嬤,還有身手利落的太監一擁而上,想要拿住葉恒。
要是前兩天他們想拿葉恒,葉恒說不定真要吃虧了。
但現在不同往日。
葉恒這兩天時間差不多都耗在林驚弦身上,吸收了裹著他身體的許多氣運,再加上昨天晚上的煉化,體內靈力已經積攢了一些。
這種情況下,要動起手來不定誰吃虧呢。
“娘娘。”
柳葉擔憂叫了一聲,隨手抄起旁邊放著的凳子就想過來。
葉恒瞪她一眼:“放下,躲遠些。”
隨著這個些字出口,葉恒身形如鬼魅一般,直接就越過那些嬤嬤和太監,就隻一眨眼的功夫,甚至很多人都沒看到她的身影,她已經站在了昌河公主身前。
不等昌河公主反應過來,葉恒的右手直直的掐住了昌河公主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