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弦是徹底的急了。
他上前一兩步,把葉恒護在身後:“說什麼胡話,這是本王的王妃,怎麼能離開王府,你想挑唆我們夫妻不得安寧,我們才不會上你的當。”
葉恒拉住林驚弦,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她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有一分俏皮,兩分可愛,笑的讓人心裡發暖,好像是有什麼不開心在這一刻也都消散了,剩下的隻有滿心的歡喜。
這麼觸動人心的一笑卻沒什麼人看到。
林驚弦在前,自然看不到,永嘉帝被擋著,也沒看到。
就隻許韻和昌河公主看個清楚。
隻是她們對葉恒滿腔恨意,這笑再美,再暖人,那也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
昌河公主心中嘀咕一句:果然是狐媚子,連笑都在勾人。
許韻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如此,就說定了,明日我們約在乾清宮外比試,還請陛下做個見證人。”
永嘉帝慢悠悠的把茶杯一放。
“朕允了。”
葉恒和昌河公主一塊離宮。
她拉著林驚弦,昌河公主伴在許韻身邊。
從乾清宮出來,葉恒啟唇輕笑,對著昌河公主又說了一聲:“蠢貨。”
“你罵誰?”
昌河公主大怒,上去就要打葉恒。
葉恒躲在林驚弦身後:“怎麼,你也想挨窩心腳了?”
昌河公主氣到跳腳。
葉恒躲著她:“看來你是要和我不死不休啊,如此,倒正合我意,你的招我接了,我的招,隻怕你接不住啊。”
這句話她說的很輕,輕的隨時都隨風飄散。
可昌河公主卻聽的入了耳。
“笑話,本宮乃陛下親妹,金枝玉葉,貴重非常,你能拿本宮如何?本宮身為長輩,想要治你輕而易舉,而你想反抗,那便是大不敬。”
說完這句話,昌河公主扶著許韻趾高氣昂的往外走。
葉恒落後一步,嘴角勾起,笑裡帶了一絲嘲諷。
“金枝玉葉?身份尊貴?嗬!”
出宮,坐進車內,林驚弦整個人粘著葉恒:“王妃,你罵人罵的真好聽。”
葉恒拍了拍他:“坐好。”
“我冷。”林驚弦還在往葉恒懷裡鑽:“我病體初愈,耐不得寒,王妃幫我暖一暖身子。”
葉恒無奈歎了一聲,一伸手抱住他。
林驚弦偷笑:“昌河公主素日裡仗著身份和父皇的恩寵,行事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這麼些年過去,倒養的越來越無腦了。”
他勾著葉恒的衣帶慢慢的纏著:“王妃那句蠢貨罵的極為合適,隻是我沒想到昌河公主蠢,這位天師也不太聰明啊。”
葉恒噴笑:“聰明人能想出比耐寒這樣的笨法子?”
林驚弦的手已經纏到了葉恒腰上:“她大約是太有信心,想著用這次比試來凍死你,或者將你凍的體寒體弱,再把你趕出京城,出京的路上一舉擊斃。”
葉恒拍開他的手:“你也老實些吧。她是這麼想的沒錯,可也不看看比試的地點,那是乾清宮外頭,父皇如何會憑她們鬨出事來,再者,後宮那些娘娘們也都不是吃素的。”
“今日她們想單憑一個麵相,一句生而不祥就要坑殺一位王妃,那明日會不會也一個不順心順意,就又給彆個娘娘、王妃弄個克夫的命格?皇家的女人本就多思多想,今日事傳入耳中,哪個不細細思量一番,為著自身前程,她們也要想辦法讓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