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一聽大為驚喜,全都嚷嚷著問:“隻是什麼,還請告之,我們一定想辦法讓天師儘快養好傷。”
永嘉帝不得不把姿態放低:“還望告之,若是京城之物,朕必儘快送上。”
那下人遞出一張字條:“這是天師所書,必要這字條寫的日辰出生之人,用她的血才能讓天師儘快恢複。”
永嘉帝接過去一看,眼中的驚色再也遮不住。
“天師寫的沒有錯?”
下人把頭一抬:“自然沒錯,天師怎會有錯。”
永嘉帝退後一步。
他差點拿不住那字條,手抖了抖,把字條緊緊攥住。
“朕已知。”
永嘉帝轉身就走,坐上攆車之後,忍不住狠狠捶桌:“好一個許韻,竟敢如此逼迫於朕。”
勞九小心伺侯。
永嘉帝怒意已經快要暴了:“眼中無君無父的東西,枉受了許多年皇家恩典,受著百姓供奉,竟為著一已之私,置天下萬民於水火之中,好啊,好啊……”
酒樓上,林驚弦差點跌倒。
還是葉恒伸手扶了他一把,他才能站穩當了。
他急切的看著葉恒:“那字條,字條上的生辰必然是……”
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林驚弦望著葉恒,怔怔的掉下淚來。
這一刻,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明明知道許韻意在迫害自己心愛的人,可卻沒有辦法,不知道怎麼辦。
如果……
林驚弦忍不住去想,如果他是掌管這個天下的人,那許韻還敢如此嗎?
恨隻恨他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才會被人這麼欺到頭上。
也是這一刻,有一種野心在林驚弦心中脹大。
葉恒從袖子裡摸出一方素帕,笑著給林驚弦擦了眼淚:“你彆急,她想害我,那我就乖乖等著被她害嗎?許韻她太小看我了。”
宮中
昌河公主哈哈大笑,笑的猖狂。
“葉星落,本宮這次看你怎麼活下去……哈哈,太痛快了,本宮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要讓你恨不能從來沒有出生過。”
外頭宮人聽著那叫人害怕的笑聲,一個個縮的和鵪鶉似的。
瘋了,昌河公主瘋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心裡這麼想。
田貴妃也要瘋了。
她快急瘋了。
她又不傻,聽到傳聞,自然就猜出了許韻給出的那張字條上的生辰是誰的。
無非就是自家那個兒媳婦的。
雖然田貴妃也看不上葉恒,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婦,還是兒子心在心尖上的人,自己人鬥是鬥,要是外人欺負,田貴妃怎麼都得護上一二。
葉家
葉明安麵如死灰,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喝茶,傾刻間,手抖的茶杯都端不住,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他猜得出來,許韻搞這個,就是想弄死自家長女,且還要讓她痛苦的死去。
虞氏當年被昌河公主淩虐而死時,他沒有在家裡,回來之後也是聽到下人們提起才知曉的,哪怕沒有親眼見到,也心知肚明,虞氏一定死的很痛苦。
為著虞氏的死,他痛徹心扉十幾年。
而今,難道還要再重複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