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驚弦卻知道張尚書和趙侍郎這次徹底完蛋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帳本遞上去,勞九趕緊過來接了送到永嘉帝跟前。
“父皇,這些都是張尚書貪汙的證據。”
隨後,他看向殿外:“兒臣已經命人去接張氏和馮氏,還請父皇傳喚二人。”
永嘉帝抬手打開帳本看了幾眼啪的一聲扔在桌上:“張威,你有何話講?”
張尚書癱軟在地上,目光呆滯:“完了,徹底完了,完了……”
趙侍郎也是全身發軟,提不起一點力氣來,他眼中隱有懼意,嘴裡不住念叨:“沒有,臣沒有,陛下明察。”
很快,張氏和馮氏就被人帶了進來。
這兩個女子都是一臉的老相,看起來比趙侍郎要大許多。
可明明她們比趙侍郎要年紀要小好幾歲啊。
再看穿著,張氏穿的簡樸,馮氏更是穿的破破爛爛。
張氏長相端正,馮氏眉目間依稀可見當初的明豔,但她臉上刺的一個賤字卻破壞了那份歲月打磨過後的美感。
二人上得殿來,撲通一聲跪下。
張氏伏地泣淚:“陛下,趙均殺害元配發妻,迫害馮家,貶馮氏為奴,他罪惡滔天,無惡不作……”
馮氏不住嗑頭:“求陛下做主,求陛下為民女做主,嚴懲害我父母的凶手。”
這兩個人句句都是民女,沒有說一句臣女臣婦之類的話,可見得是迫切的想和趙侍郎還有張尚書切割開來。
永嘉帝擺了擺手:“帶出去交由大理寺卿好好審問。”
他看了一眼張尚書,再看看趙侍郎:“把他們的朝服剝去,拉出去送到大理寺收監。”
外頭的殿前侍衛進來,倒是客客氣氣的請了張氏和馮氏離開,但是卻無情的拖拽著張尚書和趙侍郎出去,在外頭剝了他們的衣服。
不但把朝服剝去,連棉衣也給他們脫了,就讓這二人隻著單衣在冷風中瑟瑟發抖著被拉出宮去。
這件事情了解,百官都對福王望而生畏。
林驚弦跪下:“父皇,兒子有私心卻從不隱瞞,兒子就是為了給我家王妃報仇,然兒子即為皇子,自當稟公直斷,兒子所奏之事都是屬實,彈劾之人過錯也都是真的,這幾日汙蔑我家王妃,逼迫我家王妃的可不止這幾位,但其餘人等雖有小錯,卻無大過,兒子不能私心太重,緊揪著不放,哪怕再報仇心切,也不能因小失大,導致朝堂混亂。”
“但錯就是錯了,兒子指使禦史彈劾朝臣,此為大過,兒子認罪。”
他一句一個兒子,沒有說兒臣,聽的永嘉帝又心軟了幾分。
這孩子心思簡單,又有些勇直憨厚,真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無隱瞞,就衝著他這份直率,也不能罰啊。
再想想這孩子昨天那場痛哭,永嘉帝越發的憐惜起來。
“你起來吧,這次你的過錯朕記下了,你雖有私心,卻無損公心,這次便罰你閉門一月,若再有下次,一並重罰。”
林驚弦一臉驚喜:“是,兒子謹記父皇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