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雅對吃蛇沒有表現出抗拒,但是說道田鼠,她有些膈應了。
“這是田鼠,跟老鼠有區彆的,你們早上喝的糊糊裡,就有我熏乾的田鼠肉,覺得好吃吧?”
“啊……這麼說我們都已經吃過了?”
任家人遠遠的問道。
古孝賢撇著嘴笑:“昨天你們就吃了,嫂子不是問我什麼肉嗎,我說是臘肉的,你們吃的那叫一個香呢!”
任家人全都無語,馬秀蓮也無語了,還說什麼呀,都已經吃到肚子裡,不過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難以接受。
“嬸子、任大叔,我們以前在飯店裡就吃過的,蛇羹算是高檔食材呢!”
古小滿勸說其他人。
“這個拿去給勝利父子。”
古孝賢說道,同時把手裡的一坨淡黃色東西遞給兒子。
“蛇油……讓他們生吞嗎?”
古小滿也不懂這玩意咋用。
“哎算了,任老弟你過來,看你那窩囊廢樣子,一條蛇能把你嚇死,我看你還是沒有餓到份上。”
古孝賢衝著任栓柱招手。
任栓柱被當著兒子老婆的麵奚落,麵子有點掛不住,於是硬著頭皮走過來。
古孝賢把手裡的蛇油遞給他,然後饒有興致的看著,準備看下樂子。
“老哥哥,這個……真的要生吞下去嗎?”
任栓柱拿著有些冰涼滑膩的蛇油不知所措。
“要不然直接塞進屁眼裡也行,起潤滑作用的,但是吸收效果恐怕不好,萬一還是拉不出來你要咋弄,再從屁眼裡摳出來塞進嘴裡嗎,那不得惡心死。”
古孝賢惡作劇一樣說道,這話彆說任栓柱了,就是古小滿聽的都要吐了。
李小雅皺著鼻子:“咦……聽古大叔說的這叫啥話,都惡心死了。”
任栓柱聽的臉都黑了:“老哥哥你純粹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唉唉唉……任老弟,你不願意大可以還給我,這玩意用火燒一下可以保存好幾年的,治療燒傷、疹子啥的都用得上,可金貴著呢!
你也不看看你的肚子,都快趕上身懷六甲了,你不怕撐破肚子掛了,我還怕噴濺其他人一身屎呢!
你再看看孩子,你就不怕把他也憋壞了,渾身就一根筋,卻挺個大肚子,你也真夠狠的下心。”
這時任栓柱才聽出古孝賢的良苦用心,任勝利跟他一樣,都拉不出來好幾天了。人家這是要他給孩子做個榜樣呢!
於是他把心一橫,把手裡的蛇油一分為二,梗著脖子硬吞下去一半,然後強忍著惡心把剩下的一半遞給兒子。
“不想死就吞下去。”
說完他咂巴了一下嘴:“好像也沒啥怪味,反而有點油香的味道。”
任勝利接過蛇油有點猶豫,被老爹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你磨蹭個球,真的想憋死嗎?”
任勝利吞下去的時候,並沒有啥惡心的感覺,反而比他老爹更加輕鬆一些。
最後古孝賢把蛇肉切成小段,用勝利娘的藥罐子在火上燉煮,用他的話說蛇肉不能用鐵鍋燉,會產生很大的腥味,藥罐子屬於砂鍋類,用來煲湯最合適。
夜幕降臨的時候,一鍋蛇鼠羹總算是燉好了,除了馬秀蓮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阿彌陀佛’之外,其他人每人都分了一小碗。
“這湯真的好喝呢!”
“啊……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如此的美味呢,跟著你們爺倆是真的有口福了。”
“看樣子這趟逃荒跟著你們爺倆算是跟對人了。”
任家人吃著蛇肉喝著湯的時候,不停地讚歎古氏父子的手藝。
“這也是你們餓的太久了,這湯裡除了一點鹽巴之外,啥調料也沒有呢!”
“已經很好了,這年頭上哪吃這麼好的東西去!”
任拴柱再也沒有以前的懼怕了,跟餓肚子比起來,什麼神呀鬼呀的全都靠邊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