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雅往篝火中添了些柴禾後,又用鋼盔開始燒熱水,女孩子到底要比男孩子更加細心一些,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不過她的眼睛時不時的會瞟向古小滿,眼神裡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這小子剛才就是個純爺們,果斷勇敢又有擔當,就像一座山一樣擋在她和老娘身前,讓她心裡莫名的就感覺到安全翻倍。
“把褲子也脫了!”
馬秀蓮幫古孝賢穿上棉襖,然後板著臉命令。
他的肩膀被咬了兩個血洞,並不算深,可能是傷到了某根表麵血管,才血流不止的,此刻被馬秀蓮用布帶子勒住,已經止血。
古孝賢父子有個很好的習慣,路上碰到有用的草藥就會薅起來帶走,刺薊頭,白毛花,艾草都是可以止血的,又沒啥重量,帶著也不費事,他們一路采了不少,此刻正好用上。
“啊……”
馬秀蓮一句脫褲子把古孝賢整得臉都垮了,也不會了,他一個老鰥夫,單了十幾年,現在要當一個中年婦人脫褲子,讓他哪裡抹得開麵子。
“哪個妹子,腿傷我自己可以弄的,就不麻煩你了吧!”
“你一條胳膊都不能動彈,自己弄啥弄,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誰上世來帶的啥東西,麻溜點的!”
馬秀蓮展現出以往不曾有過的潑辣和乾練,不由分說就上手脫古孝賢的褲子,可把這老幫菜給嚇蒙圈了。
他用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褲帶,像是怕被強暴一樣尷尬。
“老爹,你穿著褲頭子怕個啥,嬸子又不會吃了你,難不成你也跟兒子一樣,沒穿裡褲嗎?”
這時古小滿修補完木門回來,就看到老爹死死的抓著褲腰帶,一臉的不情願,玩鬨之心頓起。
古孝賢真想跳起來給這貨一個大逼兜子,泥馬的毛都不知道在哪裡瞎逼逼啥。
“你才沒穿裡褲頭子,狗慫的就知道胡言亂語……哎,哪個妹子,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的,這不是臭小子忙完了嗎,他來就行了。”
古孝賢像是找到救星一樣,忙不迭跟馬秀蓮說自己可以。
這時馬秀蓮也不好再硬下手了,畢竟人家兒子回來了,這臭小子可是不僅貧的要死,還跟他老爹沒大沒小,這要是再說出啥蔫不出溜的怪話,老臉都要沒地方擱了。
“那好吧,讓小滿給你清洗包紮也行,我就不費那個手腳了。”
馬秀蓮正要適時告退,結果古小滿卻說道:“我切個肉啥的還行,清洗傷口不在行,還是讓嬸子來吧,我剛才被刀子割傷了手指,也得包紮一下呢!”
古孝賢差點氣的要閉氣,這貨顯然就是故意的,不過看他的手掌,的確有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於是非常不情願的相信,這貨不是故意的。
“手指咋樣,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趕緊清洗一下,用刺薊頭包一下。”
“嗯嗯,知道了,您趕緊讓嬸子處理下傷口,雖說冬天不容易感染,還是小心點為好,咱爺們都是逃荒人,缺醫少藥的,萬一感染了就大事不妙了。”
最終古孝賢還是被馬秀蓮脫了大棉褲。
那時候的人冬天就是一條大棉褲,再裡邊就是大褲衩子。秋褲啥的就彆想了,那是現在的玩意。
扒了褲子後,古孝賢的兩條瘦長腿就暴露在馬秀蓮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