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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完卦,徐依童將信將疑地微信支付四十塊錢。
回家路上,就在她發愁,大師說的好兆頭到底是什麼之時,伊伊突然給她了個電話。
“童童~我剛剛逛街看到一條裙子,感覺很適合你,就買了,你在哪呀?我現在給你送過來?”
徐依童倒是有點意外:“啊!這麼客氣呀。”
伊伊笑了兩聲:“收了你這麼多東西,總要還禮吧。”
徐依童看了眼車表盤上的時間,“你在哪呢?我正好沒事,我直接去找你唄。”
按照伊伊給的地址,徐依童開了半小鐘頭的車,才到地方。
兩人約在一個步行街。
她們剛認識不久,能聊的話題有限,所以自然而然的,最後又說到了餘戈身上。
徐依童想到之前刷到的視頻,跟她打聽了一下那個女主持。
伊伊笑:“怎麼突然又關心起這個來了?”
徐依童也沒瞞著她,誠實道:“就是在網上刷到他們了。”
“我聽我朋友說,米音之前確實喜歡過fish。不過她那麼傲的人,被拒絕了,也不會繼續倒貼的。”
徐依童頭都沒抬,噢了聲。
伊伊看了眼她,連忙解釋:“我不是說你倒貼的意思啊。”
“沒事。”徐依童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這個,笑眯眯道,“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又不丟臉。”
伊伊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我聽roy說,fish這兩天家裡好像出了點事。”
徐依童:“啊?出什麼事兒了?”
“具體的不清楚,他最近好像都沒在基地呢,不知道啥時候回。”
一邊聊著,兩人漫無目的地逛了逛。看時間差不多了,伊伊去買了點鮮肉月餅,說想送點給roy他們。
og的基地離這不遠,徐依童閒著沒事,又開了車,自然是要送她去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網上怪不得總og戰隊是“豪門戰艦”,隊服上讚助的廣告商都快沒地兒放了。這個og的老板是真有錢啊,基地不僅建在浦西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還是個獨棟小彆墅。
徐伊童把伊伊放在路口附近,“要我等你出來不?”
“不用啦。”伊伊解開安全帶,“今天夠麻煩你了,我等會陪我男朋友待會兒再回,今天謝謝你啊。”
“好。”徐依童不再勉強,揮揮手,“那下次再約。”
“好嘞。”
徐依童目送著伊伊進去。正準備打道回府時,忽然感覺腳後跟有點痛。她拿手摸了摸,刺痛更加明顯。
走了一下午路,那兒的皮被新鞋磨得出了點血。好在附近就有個便利店,徐依童隨便找了個地把車停好,準備去買個ok繃。
天色漸暗,徐依童在便利店買完ok繃,感覺有點餓,又順手買了點關東煮。
坐在玻璃窗前,咬了顆魚丸下來,徐依童一邊嚼一邊想,今天那個大師說的到底是啥意思呢?
今天怎麼就是個好日子呢?
難不成讓她主動發消息給餘戈關心一下?
徐依童糾結了。
上次他都那麼傷她的心了,這還沒過多久呢,又主動找他,那她徐依童的麵子豈不就是鞋墊子了。
一過六點,天就暗的很快。
徐依童感覺自己才坐了幾分鐘,結果從便利店出來,外麵商鋪的霓虹燈都亮起來了。
徐依童吃著剛買的甜筒,心裡還惦記著伊伊說的話。她想了半天,決定先給陳逾征發消息:
【聽說餘戈家裡出事兒了,你知道是啥事嗎,餘諾她還好吧?】
她一邊打字,一邊還在糾結著要不要給餘戈發消息。
想的太全神貫注,前麵有個台階都沒注意。
腳下一空,徐依童猛地抬頭,差點摔了個大馬趴。驚魂未定間,她看到了不遠處長椅上坐了個人。
黑t恤,牛仔褲,白板鞋。
這個側臉怎麼有點酷似
她一時間以為是自己思念過度,出現了幻覺。
借著微黃的路燈,徐依童再一細看,呼吸仿佛都滯住了一瞬。
我靠!
真的是餘戈!
徐依童腦子空白了一瞬,第一反應就是,今天算命的幾十塊錢花的太值了。
徐依童左右徘徊了一下,沒敢貿然上前。
她躲在小樹後,不遠不近的地方,跟偷窺狂似的盯著餘戈。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平時都是這樣一副沒什麼情緒的樣子,但是徐依童就是能感覺到,他好像很不開心。
他低著頭,微微躬身,胳膊肘擱在腿上。拆了包餅乾,又拆了一包。
大晚上的,他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裡吃餅乾。好詭異的畫麵。
徐依童內心掙紮了會兒,還是假裝不經意地從他麵前走過。
餘戈繼續吃著餅乾,甚至沒抬眼。
好吧,於是徐依童隻能又原路返回。
她假裝驚訝地上前:“餘戈,你怎麼在這?”
餘戈抬起頭,兩人對上了視線。
“我剛剛送完伊伊,好巧呀。”徐依童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句。
他靜靜地看著她。
走近了,徐依童才發現,他腳邊有一罐空了的啤酒瓶。
咦,這是喝酒了?
她心裡一喜。
邊觀察著他的反應,邊挪著小碎步靠近。然後,沒被製止的情況下,徐依童用一種緩慢地,謹慎的姿勢,屁股尖沾到椅子上。
餘戈依舊沒出聲反對。
徐依童心裡又一喜。
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套近乎地道:“你應該還記得我是誰吧”
餘戈沒回答,垂首,又繼續拆了包餅乾。
等了會,他都沒搭腔。
是已經醉了?
就在徐依童以為等不到回答時,她聽見旁邊傳來四個字——
“海綿寶寶。”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讓徐依童愣了愣,她左右看了看,小心確認:“你在跟我說話?”
“嗯。”
“噢”徐依童眼睛眨巴兩下,很雀躍地配合道:“晚上好呀,派大星,一起去抓水母嗎!”
餘戈拆包裝袋的動作停住。
片刻,徐依童清晰地聽到,他喉間傳來一聲低笑。
餘戈歪頭,打量了她一眼。隨即,他略帶隨意慵懶的,說:“你冰淇淋化了,沒發現嗎。”
老天
餘戈是對她笑了嗎?
海綿寶寶傻了,手一鬆,冰淇淋掉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