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冰冷的語氣,依舊是那副極具壓迫感的表情。低氣壓仿佛猶如實質般環繞在他周身,絲毫不帶動搖的冷漠眼神,給人一種極其不好惹的感覺。一切都如此符合餘戈的作風——
隻是那退房的動作稍顯倉促。
阿文上下打量他,嗤了聲,壓著聲兒,要笑不笑地十分欠揍,“不是吧,這就不敢接了?”
餘戈不理。
“說好的隨我定呢,我真定了你又不樂意。”
他還是不理。
阿文也沒打算繼續為難他,戲謔了句:“行吧,不來就不來,文哥知道你舍不得。”
餘戈轉過臉,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
小c挺身而出,仗義執言:“你怎麼老愛玩刪人微信這套?多不禮貌啊,我們fish不是這種沒素質的人好吧?守護全世界最好的喜喜!”
阿文看怪物一樣看他:“所以我之前為什麼要刪你呢?”
小c:“我知道你就是跟人lo輸了啊。”
提起這個事,小c還是覺得很傷人,“把兄弟當成什麼了?你可真是個畜生。”
阿文繼續問:“那你以為另一個畜生是誰呢?”
小c愣了愣,剛要說話,卻被餘戈不耐煩地打斷:“有完沒完。”
小c:“?”
身子沒有動,小c表情變了幾變,機械轉過頭,聲音顫抖喃喃:“難道說”
阿文夾著嗓子學了句,“守護全世界最好的喜喜~”
小c直直且匪夷所思的視線射過去,餘戈終於有了反應。
麵癱臉難得浮現了點不自在,沒拿正眼瞧他,餘戈勉強解釋了句:“不是我先提的。”
“”
小c頓時沒了任何聲響,心如死灰癱倒在椅子裡。
阿文很理解地點頭,下了結論:“明白,兄弟微信可以隨便刪,徐依童的微信玩不起。”
餘戈耐心告罄:“你是有什麼精神疾病?我和她沒見過兩麵。”
阿文作勢要建房:“那來lo。”
餘戈無話可說,伸手去拿耳機,一副懶得再搭理他的模樣。
roy坐的略遠,揚了揚眉,扒著椅子問旁人:“你聽到了麼?都沒見過兩麵,fish這就被搞定了。”
will嗐了聲,並不太在意:“不至於吧,fish又不是你。阿文一看就是在看玩笑。”
roy完全壓抑不八卦之魂,近乎耳語:“怎麼不至於?你沒見到他拿回來的那袋餅乾?fish什麼時候收過彆人的東西?”
will猜測:“可能徐依童是妹妹朋友?”
“我覺得不是。”roy信誓旦旦,“他要是沒一點彆的想法,我直接吃。”
“你彆這麼八婆行麼。”will有點受不了。
他真心覺得餘戈是礙於餘諾的麵子才收的。
再說了,餘戈這種冷酷無情的性格,單身一輩子都沒人會覺得意外。冰山動春心?這個畫麵光是想一下就覺得很雷人。will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roy服了:“你跟小c真是臥龍鳳雛,一個比一個缺心眼兒。”
世界紛紛擾,小c獨自幽怨。
他用牙縫擠出來的聲音,字字泣血:“沒見過兩麵的人不能刪,親密如我就能隨意踐踏了。那我為你擋的技能,替你開的團,幫你補的兵,陪你在峽穀度過的日日夜夜,這些又算什麼呢。”
遲遲沒等到安慰,小c再度轉頭,緩緩去看他。
餘戈早已戴上隔音耳機,冷淡無聲地盯著電腦屏幕。
一旁,阿文於心不忍,替餘戈答了句:“算你記性好哈。”
小c:“”
十點過十分。
他沒回。
十點過十五。
他還沒回。
十點二十,徐依童盯著手機屏幕,在床上翻來覆去整整等了二十分鐘。
他依舊沒回。
好。
行。
又把她當空氣是吧。
說好的已經是朋友了呢?
撒嬌賣癡竟是一點用沒有,這人真是銅、牆、鐵、壁。徐依童是真的有點受傷了。
她心有不甘地在聊天界麵留下最後一舞:
珍珍:【好吧,那我也生氣了!】
一點擊發送,她迅速把餘戈設置成免打擾,取消置頂。徐依童返回消息列表,左滑[不顯示該聊天]。然後關掉微信。
想了想,把後台程序也退掉,她這才踏實下來。
靠在床頭,若無其事地刷著小紅書,時隔半小時,她終於又打開了微信。
算了,就一眼。
隻看一眼。
徐依童逃避似的眯著眼虛看,用開刮刮樂的謹慎,拇指提前橫在屏幕最下麵遮擋著,點進了餘戈的對話框。
隱約看到自己那句威脅已經不在最底下,她從床上咻地彈起來,放心地移開了大拇指——
小魚:【在訓練】
他還真是徐依童扶額。
……
和wr的訓練賽結束,輝哥和兩個教練複盤了一會,順便商量過幾天決賽的b策略。
餘戈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了兩句。
“我看了下ogg,ner最近韓服在練vn?到時候要ban嗎?”
“這版本,薇恩不至於上ban位吧。”
“tg最強的就是下路。”主教練思考著,“ner操作是還行,不過英雄池差了點,ban他幾個ad,tg就難打了。”
副教練持不同意見:“我們下路也是優勢路啊,fish對線基本沒什麼壓力的,沒必要浪費ban位,還不如把killer的人馬給禁了。”
拿不定主意,他又去問餘戈意見,“fish,你覺得呢。”
餘戈:“什麼。”
“到時候b要專門針對ner嗎?”
“無所謂。”
冷冰冰的低音,滿臉都寫著‘他也配’。
“怎麼了,這麼大火氣?”輝哥不明白狀況,“他又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