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已經有很多關於這場比賽的熱搜。
其中,有一條[wanfish]的關聯詞條飆上了前排,引起了徐依童的注意。
她點進去。
看了廣場的討論,以及他們發的圖,徐依童才驚訝地發現,剛剛旁邊坐的那個男人竟是位大佬?!
可是餘戈和他有什麼關係?
廣場上有許多和她一樣進坑晚的路人,對於周蕩這個名字有些陌生,對這個熱搜的出現甚至很莫名。
因此,有許多骨灰粉在評論區科普起當年歲月。
曾幾何時,ll還是wr的天下。
作為一個盛產ad的賽區,ll的下路可以說英雄輩出,年年都有天才選手。然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無論哪個隊伍遇到wr,開局都默認下路天然劣。
ll公認的第一ad——an,這個男人實強得可怕,在役期間的統治力幾乎無敵,是所有賽區ad的噩夢。
fish當初從次級聯賽一路打上來,在賽場初露鋒芒。天才少年的名號也曾驚豔無數人,可無論他天賦再高,操作多極限,遇到wan也隻能當大賽專屬背景板。
og連續幾次在決賽折戩,回回都離冠軍差一步,餘戈因此被喊過幾年二哥。
後來s8,wr老隊員陸續退役。明星選手流失,官方不得已出麵,硬拖了許久,沒有讓周蕩在明麵上官宣退役。s9那年,周蕩結婚,從此重心轉移到家庭,在wr基本隻是替補掛個名,不再在賽場上露麵。
也是那年,餘戈拿下了人生中第一個冠軍。
……
……
忽然,解說齊聲一句‘og贏了!’的呐喊把徐依童的思緒從網絡拽回現實。
她茫然抬頭,燈光璀璨,滿場一大半的觀眾都了站起來,興奮地振臂高呼。
徐依童下意識也跟著鼓掌。
和蔡一詩是沉默的那小部分人。
“怎麼又輸了。”
“弟弟好慘。”
她們如此喪氣,徐依童的掌聲不由尷尬地停了下。
其實徐依童本來是中立的。不過剛剛在網上了解到餘戈一路來的辛酸史,她覺得,陳逾征這種年輕人吃點苦沒什麼。
徐依童反倒出聲安慰她們:“也沒什麼吧,亞軍已經蠻厲害了,陳逾征從小到大班上都是倒數呢,現在能拿第二名,我媽肯定覺得她們老陳家祖墳冒青煙了。”
看完最後的領獎儀式,她們跟著最後一批觀眾離場。
去停車場的路上,徐依童給陳逾征發了一條:【弟,加油,會好的。】
陳逾征沒回。
不知道為何,停車場的人依舊密密麻麻,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鳴笛幾次無果,無奈隻能又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服了,比賽都完了,這群人聚在這不走是要乾什麼?”
蔡一詩昨天熬了大夜,看了五個小時的比賽,現在已經精疲力儘地在後排躺下,陷入昏迷狀態。
徐依童坐在副駕駛上,左思右想,給餘戈也發了一條消息:【恭喜哦,今天比賽超厲害!】
餘戈也不回她。
行吧。
徐依童自討沒趣地收起了手機。
領完獎杯後,回到後台,一些主持人和解說工作人員都來找og的幾人合影。
旁邊就是采訪室,剛好一群人推門出來。
阿文訝異,主動打了個招呼:“a哥?你們怎麼在這?”
“唉喲,文文!”aaron熱情地攬上他的肩,“我們被老大喊來的,wr今年好像也穩進世界賽了。”
“噢噢,這樣。”
周蕩在遠處,手裡還夾著煙,餘戈跟他對上視線。兩人都沒有主動寒暄的意思,互相點個頭算是打招呼了。
aaron滿懷感歎:“你們今天比賽我看了,好猛啊,一點不輸年輕人呢。”
阿文搖搖頭,“過獎過獎,跟你當年還是比不了。”
像阿文這種征戰多年的選手,無一例外也是老wr受害者聯盟之一。
ggbond:“我們那一批都退的差不多了。”
阿文:“是啊,我打完今年也差不多了,最後衝個世界賽吧。”
老前輩在憶往昔,其餘人插不上話,也不好走。
aaron瞧向餘戈。
他站在旁邊聽他們寒暄,表情冷漠,就像剛剛奪冠的不是他一樣。
時過境遷,當初的小新人也成了如今扛起賽區大旗的核心選手。
aaron嘖了聲,捶了下他的肩,開玩笑似的:“你小子,越來越帥了。當年能在我們蕩這裡收割走女粉的,我就說你指定能行。”
餘戈道了個謝,沒有多餘的話。
怕冷場,阿文及時道:“蕩神也不差,結婚了還是風韻猶存。”
ggbond認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剛剛我看他在觀眾席還被美女要聯係方式呢,佳姐看到不會生氣吧。”
“哈哈,阿蕩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他巴不得書佳吃醋啊。”
幾人談笑風生,沒注意到一旁的餘戈越聽越沉默。
發完消息後,許久沒等到回複,徐依童以為他們賽後還有一堆事要忙,便也沒多放心上。
在停車場堵了快一個小時,又去市區吃了頓飯,到家時已經深夜。
徐依童重新打開手機,過去了兩三個小時,餘戈還沒回。
她警覺起來。
是恭喜他的人太多了?她消息被刷到下麵去了?
徐依童試著又發了一條:【在乾嘛呀?】
一條不夠,徐依童又來了幾條。
命苦珍珍:【我看新聞說,過兩天有流星雨誒,你想不想去看?】
沒回複。
命苦珍珍:【真不去?】
沒回複。
一個小時過去,對話框絲毫沒有動靜。熟悉的‘已被拉黑’之感又來了。
蒼天啊!又怎麼了?!
徐依童忽然懷念起餘戈之前句句有回應,句句是訓練的日子。
她冥思苦想,決定詐他一下:【我就在你們基地門口。】
果然,沒等發出下一句,對麵就回了個問號。
徐依童當機立斷,撥了個語音過去。
第一個被他殘忍掛斷。
她想了想,又撥了個過去。
第二個也被他絕情掛斷。
徐依童氣呼呼地打字:【你再掛我電話,我小命也要掛了!】
事不過三,徐依童決定最後打一個。
這次,不知道是不是發的消息起了作用,電話終於沒被掛,隻是對麵一直不接。
提示音響了50秒後,就在語音即將自動斷開時,終於叮了聲。
徐依童開了免提,“喂?”
那邊背景音很嘈雜,餘戈一直沒聲音。
徐依童覺得自己真是命苦,也不等他開口,就開始大倒苦水:“本來我今天很開心的,看了你們比賽,晚上還吃到了很喜歡的雲南菜,喝了酸奶酒,結果老天又給了我當頭一棒。”
絮絮叨叨了很長一段後,他終於回了兩個字,“什麼。”
徐依童指責:“就是你啊,好好的又不回我消息了。”
短暫的安靜後,餘戈問:“開心什麼。”
她迷惑:“啊?”
他不帶感情地敘述:“微信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