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在電話中聽到妻子說他們已經請來了大師。
陳海洲在看到沐雲初是這麼年輕的女人時,當即就決定要動用自己的關係和人脈再重新找一位法力高強的道士來。
大概是在商場待得久了,所以和人說話時總是有種不受控製的優越感。
一雙審視的眸子看著沐雲初,“我就直說了吧,我不信任你。”
沐雲初還沒說話,蘇念就先一步站了出來。
堅定地維護著她,“很抱歉伯父,她是我非常相信的人。無論如何您都不能趕走她。”
她之前已經犯過一次不相信沐雲初的錯誤了。
絕對不能再犯第二次。
見到自己未來兒媳婦如此,陳海洲氣勢軟下來很多。
“我沒有要趕走她。”
前一句是看著蘇念,後一句則是對著沐雲初說的。
“我的意思是我會再找一個道士來,你們各憑本事,這樣接受嗎?”
沐雲初當然沒有什麼不接受的。
這種做法在這一行並不是少見的事。
她也能理解對方的小心謹慎。
但相應的,很多人在遇到這種情況後會覺得自己的實力遭到了對方的輕視,從而拂袖離開。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上趕子貼冷臉的人,如果這家完全不信任她,她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蘇念期盼又祈求的目光,以及一旁陳母雙手合十的樣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眾人皆鬆一口氣。
陳海洲轉身就給自己秘書打了電話。
他們到家的時間已經是下午,等陳海洲找的道士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落山之後了。
那人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小道士。
一進門就擺足了派頭。摸著胡子,揚著下巴,用小眼睛掃視著眾人。
處處都散發著‘我最牛’的勁。
但是偏偏陳海洲很吃這個架勢,各種好吃好喝的哄著,覺得這一定是個有本事的。
“電視裡都這麼演的,有本事的人都眼高於頂。”他小聲和陳母說著,然後想到了此刻不在的沐雲初,“你想想,有本事的人怎麼會那麼溫和有禮貌?”
陳母有些被他勸說了。
可心中還想著沐雲初一秒讓兒子清醒的場景。
“大概是巧合或者小把戲吧。”
陳海洲並不是說沐雲初是騙子。
他隻是覺得對方頂多有點小本事,但對付女鬼的程度肯定是達不到。
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
眼見著太陽落山,當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夜晚便降臨了。
這期間,沐雲初在客房休息了一會。
除了她之外,其餘人都心驚膽戰的,彆說睡覺,就連單獨去上廁所都要做足心理建設。
陳宇庭更是麵容憔悴、眼眶發黑,像是遭受了什麼酷刑,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驚得差點跳起來。
那老道士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將剔牙的牙簽扔到垃圾桶上,“你放心吧,隻要有貧道在這,那鬼就絕對不敢靠近!”
說罷,還煞有介事地讓自己旁邊的小道士從兜中拿出好幾十張符紙。
“這符紙……你們貼在所有通往外界的地方,多多的貼。”
“有這東西,那鬼就不敢近身的。”
陳海洲一聽,忙接過,然後分發給自己的家人。
老道士又補充,“尋常這都要一萬一張,今天給你們打個骨折。”
“好好好。”陳海洲微微鞠躬,“多謝大師。”
因為著急,不知是誰沒有拿穩,手中的符紙就這樣飄落到一邊。
剛好落在了沐雲初的腳邊。
她步子一頓,將那東西撿起。
對麵老道士就率先發難,“你是哪家的小輩?”
“師父沒教過你不要逞能麼,這樣的活也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