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堂主看著遠處的戰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田塵雖然暫時占據上風,但張寨主的實力不容小覷,而且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黑風寨背後,似乎還有更大的陰謀……
“報——”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劉堂主,不好了,小師叔他……”
“他怎麼了?”劉堂主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他……”那弟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快說!”劉堂主怒吼道。
“小師叔他……受傷了!”那弟子嚇得一哆嗦,終於說出了口。
“什麼?!”劉堂主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田塵可是青山派的希望,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青山派該如何自處?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問道:“他傷得如何?現在何處?”
“小師叔他……他被張寨主一斧頭砍傷了肩膀,現在……現在被困在廣場中央……”那弟子語氣慌亂,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
“什麼?!”劉堂主聞言,顧不得再追問,身形一閃,便朝著廣場的方向飛掠而去。
廣場上,田塵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他的左肩被開山斧砍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衣衫。但他依然緊握著手中的長劍,目光堅定地盯著眼前的敵人。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怎麼現在不行了?”張寨主得意地狂笑著,手中的開山斧高高舉起,準備給田塵最後一擊。
“住手!”一聲嬌喝從遠處傳來,一道紅色的身影如同閃電般掠過人群,擋在了田塵的身前。
“師妹!”田塵心中一驚,連忙喊道,“你怎麼來了?快走!這裡危險!”
來人正是田塵的師妹,孫師妹。她聽到田塵受傷的消息,心急如焚,不顧師父的阻攔,獨自一人跑來尋找田塵。
“師兄,你彆說話,我來幫你!”孫師妹沒有理會田塵的話,轉身麵向張寨主,手中長鞭一抖,便朝著張寨主攻了過去。
“不自量力!”張寨主冷哼一聲,揮舞著開山斧,輕而易舉地擋下了孫師妹的攻擊。
“師妹,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田塵焦急地喊道,但他身受重傷,根本無法起身幫忙。
“師兄,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的!”孫師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手中長鞭舞動得更加急促,如同一條毒蛇一般,不停地朝著張寨主發動攻擊。
張寨主雖然實力強大,但一時間也奈何不了孫師妹,兩人一時間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然而,黑風寨的其他人可不會袖手旁觀。他們看到自己的寨主被一個黃毛丫頭纏住,頓時怒火中燒,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朝著孫師妹圍攻過來。
孫師妹雖然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落了下風,身上多處掛彩。
“哈哈哈!小娘皮,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張寨主得意地狂笑著,手中的開山斧再次高高舉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青山派的朋友們,我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了!”
“是李捕快!”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青山派弟子頓時士氣大振。
隻見李捕快身披鎖子甲,手持長刀,身後跟著一隊裝備簡陋卻精神抖擻的城鎮自衛隊,個個義憤填膺,怒視著眼前的匪徒。
“張大膽!你竟敢犯我青山鎮,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捕快怒吼一聲,身先士卒,揮刀便砍向當先的黑風寨嘍囉。
城鎮自衛隊雖然人數不多,但訓練有素,加上青山派弟子本就占據地利,一時間竟與黑風寨的人馬殺得難解難分。
“可惡!這群泥腿子,竟敢壞我好事!”張寨主見原本一邊倒的局勢竟然僵持住了,頓時怒火中燒,但他也知道青山鎮與青山派關係匪淺,自己這次是捅了馬蜂窩了,隻得恨恨地看了田塵和孫師妹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日且放你們一馬,待我卷土重來之時,便是你青山派覆滅之日!”說罷,便招呼著手下,且戰且退,準備撤出青山派。
田塵看著遠去的黑風寨嘍囉,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眉頭緊鎖,因為他敏銳地注意到,在黑風寨撤退的隊伍中,一個身穿青山派弟子服飾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兀。
“是他!馬叛徒!”田塵心中一驚,認出了那個身影正是幾日前不告而彆的馬師弟。他怎麼會和黑風寨的人混在一起?難道……
田塵不敢再想下去,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掙紮著站起身來,對著身旁的孫師妹低聲說道:“師妹,你快去通知劉師叔,就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趕來的劉堂主打斷了:“田塵,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田塵搖了搖頭,正準備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劉堂主,卻看到馬叛徒已經混在黑風寨的隊伍中,消失在山道儘頭。
“劉師叔,我沒事,隻是……”田塵欲言又止,目光緊緊地盯著馬叛徒消失的方向。
“隻是什麼?”劉堂主察覺到田塵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隻看到黑風寨遠去的背影。
田塵深吸一口氣,指著山道儘頭,緩緩地說道:“師叔,你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