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怡扭過頭:“陽光開朗!可你大半個月前才在駱城外埋了一個七旬老人。”
蘇槐冷笑一聲:“嗬嗬,坑是你刨的,土是你填的,什麼時候成我埋的了”
曹怡聽完大驚失色,仔細一想居然真的是這樣,那天晚上的活好像確實都是自己乾的,蘇槐一直揣著手在旁邊擺爛摸魚。
看著她一個女孩揮汗如雨,他居然一動不動,著實是……不當人子!
最重要的是……我曹怡居然莫名其妙地就背上了一個滔天大鍋!
她咬著牙:“是我埋的,我認了,但人是你殺的總無可否認了吧!”
“放屁!那老頭臉上都長蘑菇了,一看就是熬夜猝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你是不是那老頭的家屬,想故意栽贓我,然後訛我的錢!”
“……”
“蘇槐,你真不要臉……”
“謝謝誇獎。”
二人正縮在隊伍最後排小聲互懟,蘇槐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出於條件反射,他下意識就是一個背摔……
緊接著,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一臉懵逼,右手已經脫臼的駱遠河。
他的眼裡黯淡無光,看著空蕩蕩的天空,看似在思索人生最深奧的秘密,實則是在生死間徘徊,看到都是走馬燈。
不久前病逝的爺爺正在天上微笑著朝他招手……
“咦駱遠河,你怎麼在這”
曹怡眨了眨眼,不知從哪掏出一根樹枝,捅了捅駱遠河那張僵硬的臉。
駱遠河嘴角抽了抽。
眼底恢複一絲光亮,痛感湧入大腦,他伸手捂住脫臼的胳膊,總算體會到了當初炎恕挨那一巴掌時的感覺。
這酸爽,簡直超乎想象……
他偏過頭,看向蘇槐的目光中充滿了幽怨。
我特麼就跟你打個招呼,你反手就是一個背摔
這合適嗎!
得虧你丫手裡沒拿著刀啊……
蘇槐也知道自己前世摸爬滾打那麼久留下的後遺症過於敏感,隻能對他抱歉一笑,然後彎腰將他扶起。
“抱歉,駱兄,我沒想到是你……”
駱遠河蘇醒後,曹怡又恢複了那副端莊溫婉的模樣,仿佛剛剛那個拿樹枝戳彆人臉的女孩不是她一般:
“駱大哥,你不是應該跟三皇子他們在一起嗎三皇子他們呢”
“他們回天寒宮了。”
駱遠河捏住自己脫臼的胳膊,哢嚓一擰,自己複位,然後又活動了兩下,才繼續說道:“炎兄本就是天寒宮弟子,還是某位峰主的親傳。
司徒小姐又是內定,根本不需要參加這種繁瑣的考核。
所以在半個月前,他們就已經啟程回天寒宮了。”
“那你也該到天寒宮的隊伍裡去,為何跑來了衍月仙宗的隊列”
駱遠河歎了口氣:“說實話,我跟炎兄始終有一層身份差距在。
他是皇子,我是臣子,若真去了天寒宮,他便是親傳,我隻是外門,這層隔閡會更大,做不了什麼真朋友的。
與其受人恩惠去那兒給彆人當小弟,還不如另選一個勢力自己努力試試看。”
駱遠河能說出這番話,倒是讓蘇槐對他高看了幾分。
當然,不排除這逼有在瞎編的嫌疑,他之所以棄“寒”投“月”,也有可能是因為聽了蘇槐之前的話,通過查閱資料後發現衍月仙宗美女更多。
但無論是哪一種,蘇槐都覺得應該給他點個讚。
不管你是誰,以後我們就是有福我享,有難汝當的同門好兄弟了!
……
排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的隊。
就在蘇槐快用大忽悠之術讓駱遠河相信他是來自賽博坦星球的超級賽亞人時,終於輪到了他們與長老麵試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