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咬牙切齒,無可奈何。
馬車從雲層中降落,眼看著就要一頭紮進湖中,那六匹烈焰飛馬卻齊齊收攏雙翼,彼此慢慢靠攏,彙聚。
燃著火焰的馬蹄在湖麵上輕輕一點,便繼續奔掠起來,如履平地。
隻留下一圈圈波紋,那輕微的動靜,比之落葉入水也大不了多少。
蘇槐又有點酸了,這是啥這特麼就是修仙界的頂級跑車啊!又帥又穩!
所以他忍不住又發出一聲讚歎。
“還是海陸空三棲啊……”
“聖子大人,咱真的不能……”
“給我閉嘴!老徐!”
蘇槐當然知道不能搶。
烈焰飛馬,是尊天神朝獨有的妖獸,據說是白龍跟飛馬的子嗣……
至於具體是咋生出來的,咱不知道,咱也不敢問,蘇槐前世大多時間都駐留在沉月穀,時不時出行也是靠自己飛。
沒招啊,仙尊家裡也沒餘糧,他前世一介散修,就算真有好東西也是跟自家富婆一起用了,怎麼可能去搞坐騎。
太低階的沒意思,高階的又養不起。
哪像這烈焰飛馬……
潛力高,又帥,唯一的缺點就是靈智不高,血脈似乎也有一些缺陷,即便突破到六階七階都無法化形……
飛馬踏上湖岸,打了個響鼻,馬車也在眾人麵前穩穩停下。
哢——
馬車門被人從內裡打開,一個頭束紫金冠冕,身著暗色銀龍紋甲胄的的青年率先走下馬車。
他身後跟著兩尊身材高大的將軍,一身血氣,不怒自威,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整日在戰場上廝殺的莽夫。
但這兩位將軍,都是八階!
“哈哈,抱歉,諸位,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來的晚了些……”
紫冠青年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湖畔,很快便將在場眾人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徑直走向蘇槐。
“這位……就是衍月聖子,蘇槐,蘇兄弟吧”
“正是在下,久違李太子大名……”
蘇槐笑著伸出手,卻不曾想這青年竟直接張開臂膀,給了蘇槐一個擁抱。
擦,自來熟
甲胄冰冷,一觸即分。
“在下李敖,尊天神朝太子。”
“蘇槐,衍月聖子。”
蘇槐扯了扯嘴角,發現天寒宮聖子司馬燭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
他對李敖拱了拱手。
“李兄,好久不見了。”
李敖眉頭一挑:“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天寒宮聖子麼”
“司馬燭,大家都是超然勢力,你們天寒宮不能厚此薄彼啊,啥時候也派人來我尊天皇城交流交流”
“我看那個叫張震天的就不錯啊!”
“派他來,我神朝定然以禮相待!”
司馬燭眸光閃了閃,明知這李敖在嘲諷自己,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輕聲回到:
“兩宗交流一事,燭,無權定奪。”
“不過李兄的提議,我會向大長老提及,讓長老會好好考慮一番的。”
“彆裝了,司馬燭,本太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笑嘻嘻的虛偽嘴臉!”
李敖突然笑著伸手拍了拍司馬燭的臉:“天寒宮的聖子大人,大荒王朝的事,本殿可沒打算就此揭過啊……”
這種極為侮辱人的舉動,讓司馬燭身後的張震天抬起了頭,隻不過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李敖帶來的兩個將軍就默默取出了自己的兵器。
張震天猶豫了一秒,又低下了頭。
若是換做以往,他說什麼也要爭口氣乾一架,反正一打二,就算打不過也能走,不可能死在這。
可經曆了衍月仙宗的“陰謀”後,張震天生怕自己一出手,那倆看似牛逼哄哄的武將下一刻就會躺在地上。
然後沒有幾顆九品丹藥就起不來……
見張震天認慫,李敖發出一聲嗤笑,親自動手替司馬燭理了理領子。
“司馬燭,咱們以後慢慢玩……”
“燭,聽不懂太子所言何意。”
蘇槐不清楚這倆大勢力繼承人直接有什麼矛盾,眼瞅著李敖突然開口罵人,然後接連展開羞辱行動,一臉懵逼。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默默恰瓜。
尤其是在看到司馬燭依舊一臉風輕雲淡,心平氣和地跟李敖說話時,他也不得不給這位天寒宮聖子點個讚。
這忍耐力,至少得有神龜那一級了!
忍者神龜,恐怖如斯!
司馬燭繼續裝傻,李敖也不生氣。
他拍了拍手,就看到身後一個將領突然扭頭鑽進馬車,牽了一頭矮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