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燭深吸一口氣,不去看胸腹間那條恐怖的刀痕,而是將視線全部凝聚在蘇槐的雙眼上。
蘇槐與他對視,嘴角微微上揚。
“我想知道的,你會說麼”
“沒什麼不能說的,交易而已,隻要有足夠的籌碼,天底下就沒有絕對的秘密。”
蘇槐忍不住為司馬燭的覺悟鼓掌。
“那我們先聊聊你們天寒宮秘而不宣的煉丹技術”
“嗬……”
“衍月仙宗,果然已經知道了……”
司馬燭眯起雙眼。
“煉丹之處,隻有大長老知道具體在哪兒,那些負責煉丹的丹師也早已被斬斷與外界的聯係,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我與其餘幾位效忠大長老的峰主,隻負責物色那些可以被培育成藥人的修士,然後會由專人出手製造“意外”,再秘密將人帶到大長老指定的地方進行交接。”
“之前負責出手的,就是張震天。”
“作為回報,每個月的第十二天,都會有人暗中將一些丹藥送到我們府上。”
“關於這件事後麵藏著的其他秘密,我就不太清楚了……”
蘇槐托著下巴:“那麼,天寒宮具體還有哪些峰主跟你一樣,是大長老的人呢”
“全部都是。”
“全部”
“嗯,很少有人能抵禦住那種丹藥帶來的誘惑,更彆說如今宮內大部分八階峰主,都是大長老從七階培養上來的……”
“你沒騙我”
“我可以向天道起誓。”
蘇槐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接下來,說說你對這個秘境的了解”
司馬燭卻是閉口不言了。
“這個反而不能說”蘇槐問道。
“可以說,但……”
“籌碼,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想交換秘密,需要足夠的籌碼。”司馬燭眼神陰翳。
“作為誠意,我已經告訴了你很多,而你,還沒說你願意付出什麼籌碼。”
蘇槐挑了挑眉:“你想讓我饒你一命”
“是!”
“那不可能。”蘇槐笑著搖了搖頭。“因為某些原因,你早早地就上了我的必殺名單。”
“哪怕這隻是我的一具分身”司馬燭垂落著雙手,卻沒在蘇槐臉上看到什麼意外的神情。
這位深藏不露的衍月聖子,似乎永遠都帶著那副另人討厭的笑臉。
“對,哪怕你隻是一具分身。”
銀白的劍刃瞬息之間便掠過司馬燭的脖頸,頭顱滑落,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正對著地上躺屍的張震天。
蘇槐起身,把雙手揣在袖子裡,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朝著秘境深處漸行漸遠。
沒了氣息威懾,濃鬱的血腥味很快便引來了核心圈潛藏的妖魔,將兩具曾端坐於天寒宮高位的身軀啃食殆儘……
張震天,算是徹底隕落了。
但司馬燭,卻依然還好好地活著。
在蘇槐找到他藏身之處,一刀斬開其胸腹時,便發現他的靈魂並不完整。
司馬燭修行了一門奇異的分身法,分出的分身還與一般的身外化身不同,不僅擁有較為獨立的思維,就連平日裡的修練都是分開進行的。
頗有一種將自己一分為二,進行雙份修行,最後再合二為一,無敵於世的味道。
難怪司馬燭身為天寒宮聖子,還擁有傳說中的九陽神體,修為卻不到七階。
原來是分身啊……
估計本體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苟著呢吧
細細想來,這種做法確實很符合他忍者神龜的人設啊!
屬實是……給他牛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