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一邊持續不斷地往雷球中輸送能量,一邊用各種惡心的技能限製縫合怪的移動範圍。
這時候,貴賓包房裡站在落地窗前的赤燁已經瞪大了雙眼。
看台上全體起立,鴉雀無聲。
唯有雷球發出的轟響,以及縫合怪的怒吼不斷交替。
“騙……騙鬼的吧……”
“這個人族……”
“一二三四五……他特麼三秒鐘甩了八個帝技出來!”
“人族都這麼多傳承殺招的麼……”
“傻叉吧你,人族跟我們不一樣,他們沒有血脈招式可以遺傳,隻能遺傳到一些特殊體質,或者天賦。”
“不是遺傳……那……”
“好像他們的招式都是靠自己學習領悟到的……”
“哪裡有人族道館可以學嗎我可以交學費,跪著聽都行。”
“學不會的,這是人族特有的種族天賦,人族的是整個神域悟性最高的種族,境界越高,人族的優勢就越大。”
“但我也見過不少人族了,但像這個這樣起手就是頂級帝技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最恐怖是那個雷球。”
“隔著防護罩我都覺得害怕,他真的沒有作弊,偷偷解開修為限製麼”
“應該不可能的吧……話說你們看出他的權柄屬性了麼,是元素係的雷霆權柄”
“啊這……可那個酷似沼澤之手的技能明明是死亡係的啊……”
“起手的那兩顆能量球是毀滅係的。”
“嘶……”
短暫的沉寂後,看台上爆發出來巨大的議論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到了。
戰術清晰明了,甚至沒有戰術,就一個字,拖!
就硬拖,拖到大招成型。
可這個戰術以往沒有人試過嗎
當然不是,隻是擅長爆發的挑戰者無法限製住各方麵都算頂尖的縫合怪。
擅長限製的挑戰者又沒有足夠擊潰縫合怪防禦,一擊定勝負的爆發手段。
畢竟縫合怪全身都是足以用來煉製帝器的材料,防禦力高到爆表。
剛剛那隻黑暗精靈,也就堪堪破了縫合怪的防,連讓其重傷都做不到。
毀滅擂台從來沒出現過蘇槐這種異類。
人族的技能,大多靠遺留的卷軸傳承,仙力屬性也會偏向自己修仙的功法。
就好比全世界修劍的都敢說自己殺伐無雙,身法飄逸,從來不提自己的防禦力。
考慮到功法屬性,再結合種種限製,尋常修士想開發出威力足夠的技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畢竟不是說單純捏個球就能叫技能的。
蘇槐體質一般,但一路走來,經過小蛇的數次能量反哺,體內的仙力品質,乃至仙力儲量都遠遠高於同境。
從故鄉各類小說,遊戲,動漫中無恥抄襲出框架,再加上上萬年的構想,反複推演,才積累下一個又一個的驚天殺招。
嘭!!!
向來無往不利的鎖鏈被縫合怪崩斷,其身下那片沼澤也在各類轟擊下潰散,化為一灘死水。
縫合怪滿身狼狽,但真要說有什麼傷勢,也早就被逆天的自愈能力修補完成。
一套技能猛如虎,一看傷害零點五。
“結束了。”
擂台賽的蘇槐與貴賓包房裡的古芙斯異口同聲,古芙斯身旁的赤燁也緩緩閉上雙眼,從口中吐出一枚黑色指環。
“願賭服輸。”
“這是我從一頭界主境玄武那裡搶來的界器,名:洪流壁壘。”
古芙斯將指環套在手上,當麵抹去赤燁的靈魂印記,而後輸入一絲靈力。
哢嚓——
指環瞬間化作一麵黑色的巨大盾牌。
古芙斯滿意地點了點頭。
擂台上,縫合怪不斷噴吐著能量,刺目的光華不斷轟擊在防護罩上,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急了,你急了。”
蘇槐閃避開四處飆射的能量衝擊,身形突然急速後退,瞬間將體內殘留的所有仙力全部釋放出來,注入自己從藥王閣搶來的一麵帝器盾牌之中。
而後,躲在盾牌後,大手一揮。
上空醞釀已久的雷球瞬間墜落。
本來按照這一招的設定,蘇槐應該懸於半空,雙頭平展,然後獰笑著大呼:
“掃拭六塵,刹那生滅!”
但……這一招範圍太大,不分敵我,雖然鎖定的對象是縫合怪,但砸下來時蘇槐要是在範圍內裝逼……
或許墓誌銘上就可以刻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了。”
咚!!!
雷球落地,擂台崩毀,入目一片深紫,雷蛇瘋狂肆虐,將整個防護罩變成了一個紫色的半圓。
這一招,毫無疑問已經達到了普通鎮國境的破壞力。
但蘇槐卻實實在在的被壓製到了帝境。
如果鎮國境能站著不動讓蘇槐蓄力炸幾次的話,或許他還真的能做到越階殺敵!
雷霆的咆哮聲覆蓋了一切。
看台上的觀眾們再次全體起立。
個彆輸光了褲衩子的鎮國境強者心裡對於蘇槐的那絲怨氣瞬間煙消雲散。
人家能在帝境無敵,在鎮國境也差不到哪裡去,錢沒了可以再搞,命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雷光平息之後。
擂台幾乎已經被完全移平。
縫合怪命硬無比,隻是身軀已經殘破不堪,那些讓他引以為傲的帝器材料散落一地,布滿裂痕。
蘇槐一臉風輕雲淡地站在邊緣,黑袍無風自動,露出一張略顯清秀的臉,隻輕輕抬起手,便抹去了縫合怪最後一抹氣息。
“壞了,讓他裝到了!”
“嘶……”
“他贏了,我輸了。”
“你輸了你輸啥了,你都沒上台。”
“我押了35號贏,輸麻了……”
“……”
“放寬心態,你看看髓噬大聖,它把自己的道器都抵押出去了,四十界幣啊……全都沒了。”
“噓噓噓!小聲點!你想死不成!”
那位把褲衩子都賠出去的鎮國境強者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角鬥場。
夕陽下逝去的,不僅是它的青春。
還帶走了他所有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