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七號......老生化博士了屬於是。
他想都沒想,直接就搖頭否定了蘇槐的問題。
“我不敢斷言這件事能否做到,但就我的了解而言,神域還沒有什麼比較廣為人知的案例能證實這一點。”
“我自己也曾以此為目標做過多次實驗,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實驗體要麼因為靈魂性質的改變而靈智消泯,要麼就脫離了改造的初衷,隻是簡單的‘奪舍’而已。”
一旁的六號聽著這句話點了點頭,開口補充道:
“奪舍其實並不能算是改造,隻是占據了彆的種族軀體,本質上的靈魂根源依舊還是最初的樣子,既不能繼承身體原主人的天賦,也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協調。”
“這也是為什麼神域很少有大能願意奪舍他人的原因。”
蘇槐嘴角微微上揚。
“那麼......如果我說有一個變種成功的案例擺在大家麵前,七號你願意為了得到他的軀體而得罪一方大族嗎”
七號頓時就明白了蘇槐的意思,半邊麵具遮掩的一雙灰紫色眸子閃動著明滅不定的光芒:“人在哪”
“下麵那個競拍的就是。”
“我也不誆你,那家夥跟我有仇,他以前是個純粹無比的人族,通過某些我不知道的方法對自己進行了改造,變成了魅魔。”
“因為某些原因,我想讓他死,但他身邊有一尊界主境的魅魔王女守護,隻憑我一個人,絕對做不到殺人滅口......”
這一下,三個科研狂人都齊刷刷地望向司馬燭。
司馬燭再度在號牌上留下一串天文數字,然後就突然之間打了個冷顫,有一種養豬場來了貴客,小乳豬被養豬場老板盯上的感覺。
他能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惡意,但卻無法知悉惡意的來源。
隻能將其歸結到同樣需要血靈丹的競爭對手身上。
七號死死地盯著司馬燭頂著大兜帽的後腦勺,似乎已經在偷偷用目光解剖司馬燭的大腦,研究他識海中的靈魂。
他知道蘇槐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跟他開玩笑。
但如果真按蘇槐所說,那對方就絕對是本年度最有研究價值的實驗品。
搞不搞
七號回頭與六號對視一眼,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隨即仿佛達成了什麼共識,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二號的興致倒沒那麼高了。
如果是活的,而且有大量實驗數據佐證,她可能還對這種變種的方法有些興趣,但如果隻是個例......那對她來說吸引力還不如一根棒棒糖。
司馬燭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生化博士”盯上,他最後一次出價二十八億,已經成功拍下了血靈果的擁有權。
這筆錢當然不會由他來支付,他也沒這麼多錢。
靠著一間接低等魔族皮肉生意支撐的旅店,無法為他到來如此龐大的財富。
他隻負責喊價,身旁的艾莉爾自然會用特殊方法通知魅魔王,再由魅魔王聯係魔族這場出席拍賣會的主事人,替他代付。
這種事,司馬燭門清兒!
他畢竟也算是乾四海一手帶出來的老陰逼,有些事情他知道,但很明智的沒有戳穿,比如,魅魔族在利用他!
但那又如何
司馬燭沒得選。有時候蠢一點,裝糊塗,未必就是壞事。
由於坐的位置在大廳,血靈丹還得拍賣會結束後到後台自取,司馬燭強忍著心中的渴望,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實在是......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