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沒事就好,反正這麼久了,盧卡斯早就習慣了。
睡吧,睡著就不會冷了。
盧卡斯閉上眼睛,肚子上卻突然搭上來一隻手。
他微微扭過頭,望向北雪。
算上路途跟休整的時間,她已經有快十個月沒對他做那種事了。
之前是因為要保存精力,再加上天氣太冷,心裡又重新有了希望......如今這份希望即將兌現,她還是忍不住了麼
罷了,反正也沒法反抗。
盧卡斯挪了挪身子,離自己熟睡中的妹妹遠了一點。
然後很自覺地坐起來開始解身上保暖的衣物。
等解地差不多了,一隻羽翼突然蓋住了他,並且順勢一卷,把他卷進了一個柔軟溫熱的懷抱裡。
“彆動,不然殺了你。”
北雪視線轉向另一邊,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色。
盧卡斯眨了眨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同居的那一年裡,這個女人凶悍無比,他盧卡斯就像個玩具一樣被反複蹂躪,解鎖的姿勢早就過了百,甚至有些玩法說出去連變態聽了都要覺得變態。
現在隻是抱在一起貼貼,你特麼臉紅個錘子啊!
彆整的好像你才是受害的那個一樣啊!
盧卡斯腦子裡亂糟糟的。
這段時間他也發現了北雪的改變。
有了希望,並且這份希望得到初步驗證後,這個女人似乎從冷冰冰的行屍走肉重新活了過來。
對自己也不再動不動冷嘲熱諷。
甚至在趕路時也會照顧自己,悄悄放慢一些速度。
在戰場上突然滋生柔情,握刀的手就會變得無力。
盧卡斯不知道這種變化對接下來的生活是好還是壞。
但他能很明確地感知到,自己也有了跟北雪一樣的變化,隻不過北雪的變化更明顯而已。
畢竟要是放在從前,他根本不會去想那麼多。
更不可能有心思吐槽彆人。
這就是......希望麼。
雪原的夜,無比漫長。
兩年多以來從未睡過懶覺的盧卡斯破天荒地睡了個懶覺。
直到北雪起床,裹著他的羽翼被抽走,盧卡斯才從溫暖的夢鄉中醒來,冷風一吹,隻感覺神清氣爽,整張臉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盧卡斯的工作是照例生火做飯。
北雪離開冰屋,前往那五座山峰山腳踩點,尋找書裡所說的祭台。
到了臨近傍晚,北雪皺著眉頭歸來。
五座山峰都不算太大,她繞著左手數起第一座山跟最後一座山轉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書裡寫的祭台。
盧卡斯想開口詢問,但話到了嘴邊,卻問不出口。
從身份上來說,他隻是北雪的奴隸。
如果憑借她昨晚顯露出的那一絲溫柔就蹬鼻子上臉,誰知道換來的會不會是一頓毒打。尤其是在她明顯心情不太好的情況下。
盧卡斯想的很多。
但就在這時,日月交替的刹那,
天際卻再次傳來了“蜃”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