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獎時再安慰自己“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但彩票的成本才多少錢兩塊錢!
去沼澤深處碰運氣可是在賭命啊!
在不確定沼澤裡那東西有沒有達到神級之前,蘇槐不敢賭命。
隻要不賭,就不會輸!
他順利穿過沼澤,回到了靈煜山。
這兒依舊跟一個月前一樣,寧靜,祥和。
隻不過村子裡的人似乎都染上了牌癮。
時不時就能看到秋羽蟬族的村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嘴裡嚷嚷著類似“我不信”“我沒有輸”“我好不容易當一次地主,你卻讓我輸的這麼慘哈哈哈哈”之類的瘋言瘋語。
“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廢了,都廢了!一群賭狗!”
“你們這樣是沒有未來的!”
村口的蘇槐如是感歎道。
在村口打牌的秋生見蘇槐回來,第一個與他打招呼。
“呀!蘇槐,你回來了呀!”
她突然起身,假裝不小心碰翻了牌桌,順帶著自己一個踉蹌,趁機把手裡僅剩的一對小癟三塞進牌堆裡。
“不玩了不玩了,我朋友外出回來了!”
“嗯,這把就算平局吧!”
秋生丟下兩個一臉懵逼的牌友,朝著蘇槐跑了過來。
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樣,蘇槐,喬鋒跟阿花的昏禮辦完了嗎”
“辦完了。”
蘇槐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向她身後。
“你守著的那位還沒出來嗎”
“沒呢。”
秋生倒是看的很開,臉上笑意不減:“我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天知道他還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出來,又或許他早就出來了,我一直在守著個空殼子也說不定。”
“嘻嘻,沒事沒事,我又不是為他而活。等壽命剩下二十天,我開始變老之前,隨便在村裡找個男人嫁掉好了,反正不能到死都還是個......怎麼樣蘇槐要不要排隊,我可以優先考慮你哦。”
“我就算了吧,家妻年幼愛吃醋。”
“反正到你回家的時候我都死了,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能知道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一段令人血脈膨脹的往事呢。”
蘇槐沉默,蘇槐低頭,蘇槐望向戴滿指環的右手。
他想說還有兩條大蛇知道,但他說不出口。
“秋生,幾天不見,你越來越像嫁不出去的老汙婆了。”
“放心吧,等你死了我一定在你墳頭獻上一束盛開的狗尾巴草。”
秋生聞言翻了翻白眼。
“我喜歡刺棘花,大紅色那種,彆忘了。”
“隻有狗尾巴草,愛要不要。”
“你!可惡啊!我下輩子絕對不跟你做朋友了!”
“我還不稀得認識你呢。”
蘇槐聳了聳肩,走到秋生守著的那塊地域。
泥土下的那隻若蟲的狀態欄依舊顯示著【準備複育】的字樣。
也不知道是因為若蟲的準備階段真的有這麼長,還是因為地下那位仁兄早已看到未來被老奶奶秋生當正太養成的命運,所以故意龜縮不出。
“秋生,我打算上山了。”
“啊”秋生愣了楞,隨後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跑上前在蘇槐身上上下翻找。
“誒莉可呢!莉可哪去了!”
“跑了!”蘇槐咬牙切齒:“半夜偷偷跑的!”
秋生看著蘇槐的手,恍然大悟。
確實有一部分熱愛自由的秋羽蟬在長大後會離開自己的“飼養員”,開啟屬於自己的自由人生,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們絕對會在“飼養員”手腕上留下代表著認可的手環。
既然莉可選擇了自由的路,彆人能做的也隻有尊重,
秋生伸手指了指村子背靠著的大山。
“既然你準備好了,直接從這裡走上前就好!”
“這座山隻會給那些心思不純的人施壓,像你這種心思比較純粹的走上去的難度很小,就更尋常時候散步一樣。”
蘇槐重重點頭。
他就是心思純粹的人!
剛剛進萬族戰場那會兒,阿蠻就已經說了他是好人!
好人,是不會被大山拒絕的!
留在山腳與秋生,以及之前認識的幾個朋友小聚了一番,在臨近傍晚,酒足飯飽後,蘇槐開始了自己的登山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