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墓穴中,多為盜墓者,通過種種手段,或是摸金、或是搬山,下到墓裡,把東西拿出來。
這東西,心知肚明就行,細問的話,那可是要吃牢飯的。
聊了一會兒,我起身作彆。
大海本要留我一起吃飯,我告訴他,我初來這個城市,什麼都沒準備,還要去租房子,找個落腳的地方,要不然,晚上沒地方睡覺。
“睡覺倒是簡單,兄弟你不嫌棄的話,去我那裡將就一下,也問題不大。”
大海嘿嘿笑著,拱了拱手:“既然這樣,我就不挽留兄弟你了,等你有空了,來找我。說不定,咱們有機會合作。”
說完,他從桌子上,拿了一張名片,遞給我。
這個時代,手提電話是稀罕物,大多數人彆說見了,聽都沒聽過。
多以座機溝通為主。
大海留的便是一個座機。
我點點頭,接過名片,作彆大海。
倒不是我矯情,而是我知道,出門在外,不能給朋友惹麻煩。
我既然得罪了那個擺攤設局的美女,她必然會找人調查我。
從之前周圍人的反應來看,她是東寶齋的人。
她的身份,大海還惹不起。
所以我不能去打攪大海,以免給他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
從大海的店裡出來,我找了個看起來頗為市井的方向,往前走去。
那裡,是一片城中村。
這個時代,城中村是大城市的標配,街巷的後麵,基本都是城中村。
真正的板樓,多是各種事企業單位的員工住宿樓。
這時候,商品房還沒有興起,房子以分配為主。
所以從住的地方,基本就能體現出這個人的社會地位。
但我還是低估了身份的作用。
進入城中村後,問了好幾個掛著招租牌的房間,見了好幾個房東。
一談價錢好說,可一聽說我沒有身份證,立即就黑著臉,表示不租。
我並沒有身份證——整整十年,我跟著四妹,猶如人間的塵埃,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我,通過正規途徑,也辦不到身份證。
沒有身份證,就沒辦法租房。
沒辦法租房,就沒落腳的地方,估計晚上得睡天橋了。
可就算是天橋,怕也會被驅趕吧。
想著,我有些茫然的在街頭走著,看著前方,似乎有個廠,此時正是下班時間,大量廠裡的女員工,穿著統一服裝,從裡麵出來。
我心中一動:要不,找個廠上班?
廠裡上班的話,一般都包吃包住,這不,住宿的問題,就暫時解決了。
先上一段時間的班再說。
想著,我見三個廠妹腳步衝衝從我旁邊經過,便開口喊住她們:“姐姐,你們這裡還招人麼。”
聽我喊她們,三人停住腳步,其中一人回答我:“招人,不過,隻招女的,不招男的。”
不招男的麼?
我有些失望。
可就在這時候,那三個廠妹中一個長得有些清秀、個子不高的女孩,看了看我,有些猶豫。
忽然來到的麵前,又把我仔細打量幾眼。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了看兩個同伴,說:“這好像是咱們村的,我和他聊聊,你們先走吧,不用等我。”
等兩個同伴離開,她這才又仔細打量了我幾眼,忽然開口問我:“你……是不是叫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