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婷婷拿起一小杯雞尾酒喝了一口,酒壯人膽地拍馬屁說:“許總,您這樣貌身段,今晚不在這兒釣兩個小鮮肉,我都不許你撤場子!”
彆說男人,就是同為女生,她都對許輕衣垂涎三尺。
許輕衣裡邊,隻穿了件小黑裙,上半身是抹胸收腰的款式,下半身裙側直接開到大腿根,露在外麵的手臂細腿,都白得發光。
再加上她本身氣質就冷,黑發微微淩亂地從肩部滑落,即使在這種嘈雜混亂的環境下,也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我對勾搭男人不感興趣。”許輕衣不以為然地回答。
“那您為什麼會願意嫁給陸庭深呢?您這樣的條件,找個真心愛您的男人還不容易?”幾杯酒下肚,韓婷婷終於藏不住八卦之心。
許輕衣淡瞥了她一眼,啟唇道:“從法律上來講,婚姻本質上是兩個人資產重組的過程。愛情並不是必需品。你是律師,尤其還是婚戀律師,更應該牢記住這一點。要知道,百分之九十的離婚糾紛,都是財產問題。”
“我明白了。”韓婷婷點點頭。
許輕衣挑了下眉:“明白什麼?”
韓婷婷:“對您來說,陸庭深其實就是台提款機。”
許輕衣唇角微翹:“很精準。”
她話剛落,突然聽見頭頂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許輕衣抬起頭,秦南風臉上的尷尬一覽無餘,他旁邊,則是臉色極其冰冷的陸庭深。
陸庭深今天穿了件休閒襯衣,衣擺的一部分紮進西裝褲,另一部分懶懶散散地掛在外麵,整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帥氣。
他冷眼看著她,一貫疏離的臉難得浮起怒氣,渾身都散發著冷意。
陸庭深什麼心情,許輕衣向來不在意,當然,能讓他不開心是最好。她移開目光,最後停在站在最左邊的男人身上,神色柔和地開口叫了一聲:“景臣哥。”
“衣衣,好久不見。”
被稱做景臣的男人笑容溫潤,熟稔親和地朝許輕衣彎出笑,順便對秦南風說道:“南風,輕衣都來你酒吧喝酒了,還不趕緊免單。”
“那必須的,怠慢誰都不能怠慢我嫂子。”
陸庭深和許輕衣的婚姻,雖聽上去像鬨劇,但秦南風這些人,對許輕衣還是挺尊重。畢竟這種表麵夫妻在他們圈子裡也不是新鮮事,再者,許輕衣在陸家有陸老爺子和陸老太的庇護,真得罪了她,指不定還是惹火上身。
秦南風一邊招呼酒保上酒,一邊直接拉著陸庭深在許輕衣她們的卡座坐下。
由於卡座很寬敞,許輕衣和韓婷婷之間隔得挺開,但坐,也隻坐得下兩個人。
景臣先邁出步,走到許輕衣左邊坐下。秦南風自覺坐到韓婷婷旁邊,許輕衣右邊的位置,便留給了陸庭深。
“景臣哥,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怎麼沒說一聲。”
許輕衣無視陸庭深的冷氣壓,偏頭看著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