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用力甩開陸庭深,心如止水地說:“怎麼,小太陽三個字,也成了她的專屬?”
他眼神變得深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輕衣感覺到陸庭深身上的氣息再沒剛才那麼駭人,反而還多了幾分探究意味。
“你是不是吃醋了?”他突然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許輕衣淡瞥了他一眼,說:“擺正你提款機的位置,就你那三天兩頭就換女人的德行,我要是吃你醋,自己都得被酸死。”
她說完也不看他,自顧自地回到樓上浴室洗澡。洗完發現浴巾忘了拿,便直接走出浴室,剛推開門,就看見陸庭深躺在自己床上。
他聽見動靜,也抬起眼看她,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玩味:“剛才在車上還沒滿足你?這會兒又想勾引我?”
“你來我房間乾什麼?”
許輕衣發梢身體還在滴水,陸庭深不知從哪兒揀了塊浴巾扔給她,說:“這也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許輕衣也不知道陸庭深是吃錯了什麼藥,她和他平時除了做那事的時候,偶爾用一下床,就是在客廳廚房這些地方,都比在這間夫妻臥室呆的時間多。
不過她也懶得去琢磨他什麼心思,男人心海底針,費勁心思去了解男人,還不如直接倒頭睡大覺。
許輕衣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但她不幸的發現,自己竟然被陸庭深抱在懷裡,還是那種抱小孩一樣的姿勢,她整個人都蜷縮在他臂環中。
她不客氣地一巴掌直接拍在他胳膊上,啪一聲,直接給陸庭深拍醒了。
他掃過她留在他胳膊那紅通通的巴掌印,皮笑肉不笑地冷冷盯著她:“你想守寡?”
許輕衣換下睡衣,從衣櫃裡挑了套職業裝,看也不看他,說:“我是你遺產的第一繼承人,真要守寡,可不是比現在過得滋潤。”
陸庭深這時也下了床,路過她身邊時,淡淡掃了眼衣櫃,說:“你那滿衣櫃的白裙子,怎麼不穿了。”
“不喜歡。”
許輕衣想也沒想地回答。
白裙子是以前追陸庭深的秘密武器,陸庭深那會兒是悶騷禁欲款,特彆吃小白花這種風格,後來跟她開了葷,就越來越不要臉了。
陸庭深冷笑了一聲,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摔門走了。
這連著又是好幾天,沒回過家。
許輕衣沒心思理會陸庭深心情,她最近碰上個棘手案子,二十出頭的女孩收到法院傳票,說是前男友讓她歸還戀愛期間的五百萬開銷。
“許總,這男的可真壞!”
韓婷婷看完資料,把當事人前男友祖宗都給罵了一遍。
“那男的戀愛期間給人女孩辦銀行卡,美其名曰要養人家,結果往裡麵轉的五百萬全都讓他自己給花了!現在竟然還敢叫囂讓人家女孩還錢!”
“你激動什麼?”許輕衣淡瞥了她一眼,“隻要黃小姐無法證明那銀行卡不是她在用,她前男友就是能要這錢。”
韓婷婷:“黃小姐也太不小心了,這麼大金額的轉賬,也不長點心眼!真以為談個戀愛男的花錢就是天經地義?”
“婷婷。”
許輕衣聲音溫涼,眼神有點冷。
“彆隨意評價客戶。”
聽這語氣,韓婷婷頓時噤了聲,他們老板最忌諱說人閒話這種事,尤其還是說客戶閒話。於是趕緊低頭道了歉,灰溜溜地離開。
許輕衣給黃真去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