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還是和輕衣解釋下?”
傷口傳來涼意,女人隱忍地咬了下唇,不安地看著他。
陸庭深淡垂著眸,手上動作專業溫柔,他淡漠道:“不用。”
她盯著他長密的睫毛,小心翼翼地說:“我怕她生氣,萬一又像上次那樣,你也挺尷尬的。”
說完,她臉頰還泛起了微紅。
“你們夫妻之間做那事,被我這個外人聽去,總歸不太好。尤其是輕衣,她挺注重個人隱私的。”
藥換完,陸庭深將用過的醫療垃圾扔進垃圾桶裡。他直起身,將白大褂脫下,低眉對她說:“對我來說,你不是外人。沒有你,也沒有現在的我。”
聞言,女人白皙的臉蛋愈發泛紅,盈盈的雙眸也水汪汪的看著他。
陸庭深眼底漆黑,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她拉了拉他衣角,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逼近時,他才後退了一步,說:“我送你回家。”
她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異樣,露在口罩外的眉眼,輕輕彎了彎,輕聲道:“好。”
拉開辦公室門,除了來來往往的病人,再不見許輕衣的身影。
陸庭深有些意外,以她之前的執著勁兒,沒有守在外麵,一睹女人真容,倒是有些奇怪。
女人這時也走出來,目光不動聲色地四下看去。
在瞥見轉角處露出來的黑裙時,她突然拉住陸庭深的手。
陸庭深微微一頓,低眼看她:“怎麼?”
女人眼睛紅紅地說:“剛換完藥,有點疼。”
拉住他的手,收得更緊。
見她擰著眉難受得厲害,他便沒收回手,任她牽著。
奧迪a8從醫院緩緩開出,許輕衣筆直地立在街邊,淡看著轎車越來越遠,直到尾氣消散在空氣裡。
初冬的寒風格外蕭索,許輕衣在風裡站了很久。
風像刀子,灌進身體裡,刺在心上。
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她想起兩年前,和陸庭深領結婚證的那晚。
他把她痛壓在床上,動作粗暴,眼底冰冷,連觸碰她的手心,都沒有一絲溫度。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滿足你。”
他像失控的野獸,一點理智都沒有,完全不顧她感受。
“你想要錢,想嫁進陸家,想爬上我的床?許輕衣,你都做到了。”
“用這種方式得到了這一切,也就注定你這輩子,永遠隻能是個爛人。”
……
自在醫院碰麵後,陸庭深發現,許輕衣接連好幾天沒回家。
他給她去了三次電話。
第一次,那邊沒人接。
第二次,她直接掛斷。
第三次倒是接了,不過她聲音冷冷淡淡,說了一句,“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