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捏緊照片,沒有否認。
小時候,她在許家備受欺淩,小孩子又是最喜歡玩孤立的群體,自然而然的,她便成了那個被孤立的對象。
而宋青,是唯一站在她身邊的人。
她為她出過頭,抹過眼淚,睡在一起說過悄悄話。
是許輕衣童年回憶裡,少有的珍貴。
後來她被送到陸家,不知為何,再聯係不上宋青。
一直到今天,看見這張照片。
“你怎麼會和宋青在一起?”
她忍不住詢問,話出口時,察覺到自己嗓子有些啞。
“我沒有回答你這個問題的必要。”陸峋看了眼腕表,站起身,“我時間有限,先走。至於報酬,我會先支付你五成,剩下五成,找到宋青後轉給你。”
看他要離開,許輕衣問:“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接這個案子?”
陸峋側目看了她一眼,表情沉靜,淡淡說:“這案子錢我給夠,至於時間,隻要人找到,結果是不離婚,怎麼樣都行。穩賺不賠的買賣,你憑什麼不接。”
他說得風輕雲淡,與其說自信,倒不如說,是種運籌帷幄的本事。
她的確再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且,還有一條陸峋沒說破——宋青是她朋友,她也很想找到她。
陸峋離開後半小時,事務所對公賬戶上,就收到一筆八位數的巨款。許輕衣看了眼數字,這陸峋,倒是比陸庭深還大方。
錢給的多,辦事自然也要利索。
之後好幾天,她花了不少費用打點關係,終於得到點線索:宋青三個月前回到了江城。
但也就僅此而已,再多的,怎麼都查不出來。
偌大的江城要找一個人,還是個故意把自己藏起來的人,其難度堪比海底撈針。
許輕衣動用了很多關係都沒結果,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便是把宋青藏起來的勢力,比她現在動用的一切關係,都要強大。
她這邊沒轍,能求助的,就隻有陸庭深。
“找我幫忙?”陸庭深意外地挑了下眉,“誰這麼有麵子,能讓你低下頭來找我?”
許輕衣說:“我以前一個朋友,叫宋青。”
畢竟是求他辦事,她姿態放得比較低,微垂著眼,沒注意到他神色變得微妙。等抬起頭時,他已經又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她追問:“可以嗎?”
他手指挑起她下巴,說:“你表現賣力點,我也就多出點力。”
聽出他一語雙關,她臉微紅地摟住他脖子:“你想怎麼玩?”
他還真認真想了想,說:“上次在你辦公室,半途而廢了。”
許輕衣為難地咬了下唇。
在家裡沒外人,他想怎麼弄,她都可以配合。
可一旦在公司辦那事,以後她一上班,看見自己那辦公室都不自在。
“能不能換個地?”她放軟聲音,試著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