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澳洲首府達爾文港郊外帝**統帥摩德瑞的私人官邸。
摩德瑞推開麵前堆積如山亟待處理的軍政文件,舒展開坐得發僵的兩條腿,站起身來,踱到窗邊,這裡望出去,能看見達爾文港最好的景色。隻見外麵湖光水色,新綠如碧。院子中那一叢金盞菊,開得正好。這是他專程從布布列塔尼亞本國移植來的種子,想不到在異國的土地上也可生長得如此茁壯。堅韌與超強的適應性,即使是在困難的處境也可以存活,而布列塔尼亞就像金盞菊一樣,百年時間,就由一個邊陲小邦膨脹為一個幾乎稱雄世界的霸主。
但願擁有純正布列塔尼亞血統的人也能像這金盞菊一樣,活著……並且更好的活下去。
身為這個新布列塔尼亞權力中樞的摩德瑞,腦子難得有時間從那些枯燥煩悶的公務上解脫出來,今天他非常高興,因為部下剛剛向他報告:“他最大的敵人,那個浪漫而張揚,滿腦子胡思亂想唯美主義第弟已經重傷住進了醫院。”
其實從內心來說,要是真的有機會,摩德瑞倒的確願意和弟弟多聊聊,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真身是曾經的米蕾學姐,想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隻不過現在他們一個在聯邦,一個在澳洲,沒什麼見麵的機會。現在他唯一能做的隻是利用這個時機,讓帝**能趁亂奪權。
外麵麵突然有人敲門,三下不重。“弗蘭克斯小姐,進來吧。”摩德瑞在得力下屬進門之前已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後,各色文件重新掩住了他的半邊臉。
“殿下。”
“怎麼,那邊有什麼進展”
“是的,殿下,他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下來,但是由於傷勢過於嚴重,因此,還在昏迷之中。”由於不知道用何種稱呼才適合,弗蘭克斯百般為難,最後也隻能含含糊糊用一個“他”帶過了事。
“也即是說,還是無法確認他到底能不能醒過來”聽聞此言,摩德瑞不滿抬起頭。
“……是的,陛下。”弗蘭克斯背後已經開始冒汗,是的這次計劃是她們機情局利用超合眾國內部關係精心策劃的行動,如果最後非但沒有殺死魯魯修反而暴露了情報網絡那可就糟糕了。
“你專程前來告訴我的,我親愛的弗蘭克斯將軍,就是這個令人沮喪的消息這是你們機情局不中用,還是我不中用”摩德瑞纖細修長的十指,在胸前交叉成優雅的姿態,即使言辭犀利,也不忘了保持布列塔尼亞皇室近乎完美的風度。
“抱歉,陛下。”除此弗蘭克斯目前也想不到彆的言語,畢竟以前都還難以預料。
……
此時聯邦首府朱禁城國際綜合醫院緊急病房門前;
劉宣掏出懷表焦急的看著時間,指針已然指向了六點四十五,表盤上的日曆顯示,今天是2020年月3日,星期四,晚上7:30,離第二次帝國戰爭爆發已有一年零十八天,離魯魯修和的婚禮已有二十三天,離新議案的提出已有五天,而離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開始昏迷……已有整整三小時了!
一旁的同樣等待的木然的看著前方,對於一旁蕾拉的安慰似乎已經感到麻木。
而一旁的角落裡神月耶和卡蓮也在沉默的等待著,自從魯魯修提出新議案以後,她是整個黑色騎士團唯一表態支持議案的,此刻她也是唯一願意陪著神月耶來詢問病情的黑色騎士團成員。
許久一名eu人長相的醫生從緊急搶救室走了出來,用布列塔尼亞語問道:
“請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們就是,病人情況如何”
“女患者清況比較穩定,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蘇醒過來,但男患者有中度腦震蕩,可能會影響他的記憶。”
“辛苦您了,請問我們能進去看看他們嗎”
“當然可以。”
在推門進去之前,稍微停留了一下,即便是他,說實話也沒有做好以這種方式去見那個人的準備。
遠遠望去,他深陷床上,素白的被子沒有一絲起伏,明明是在沉睡,卻暗示著死亡的意味,或許早在七年前他就應該死去。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魯魯修曾經葬禮上,漫天卷地散布的,就是這純潔而無比殘酷的顏色。那時的他,躺在水晶打造的棺槨中,栩栩如生,似乎隻要稍加呼喚就會睜開眼睛,說話玩笑。
現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