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段難以忘記的快樂時光呢,對吧小靜”想到曾經的一切劉宣唏噓不已他深呼吸了一下,腦裡一邊努力回憶著過去的一切,一邊手掌相疊的繼續為妹妹按著腰。可是半天周靜怡都沒有回答,劉宣好奇的仔細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疲憊一天妹妹已經睡著了,此刻的她正打著小呼,嘴裡還不時地咕嚕兩句,完全沒有跟著他的節奏一起回憶。
劉宣也隻能結束回憶,幫妹妹緊裹被子,上好鬨鐘後苦笑著退出去張羅其他的事物。
不知過了多久,周靜怡床頭上的鬨鐘突然響了起來,把還在酣睡著的她吵醒了,時間是下午四點整兩天來,她終於睡了難得的4個小時,可惜現在對她來說,忙碌的時間表又要開始了。
揉揉睡意惺忪的雙眼,周靜怡從床鋪跳下來開始洗漱打扮,剛剛收拾停當,葉成勳就在門外一邊敲門一邊輕聲提醒道:“小靜起來,快起來,去eu的專機已經到了,還有4小時起飛。”
“我知道了,雷拉姐姐那邊有沒有提到目前主君魯路修的情況”
“額總之……很不好。”
皇曆202年月9日,eu-德意誌大區-柏林洪堡大學附屬醫院精神科。
可怕的狂亂席卷病房數天後,魯路修再次從蘇醒狀態回到昏迷中又過去三天了。
凶猛的風暴驟然襲來,巨大的駭濤擊中了船舷,它正在急劇下劃,四周的人群突然消失無蹤。“我就要淹死了!”,魯路修這樣想,“我必須從這裡逃脫出去。”
可此時他覺得身體好象被緊緊綁在甲板上,他活動了一下雙臂,開始拚命掙脫。此刻船在水中顛簸、搖曳,然後曳風而起,越過浪尖。他想嘗試著站起身,卻毫無結果。一瞬間噩夢又把他從昏迷拉回到清醒,他的頭發和臉頰沾滿了汗水,他感到眼花繚亂,甚至不知道這是在白天還是夜晚。
他的頭嗡嗡作響,刺目的光線照進了黑暗,讓他幾乎雙目如盲。太陽!難道是太陽!他耳中能夠聽到附近有一個水龍頭嘀噠的水聲。他甚至看到一隻鳥兒從窗外飛過。
深吸了一口氣魯路修的意識開始部分恢複,我失去知覺有多久了僅僅一個小時還是一天不,他想,我沒什麼事,我隻是在做噩夢。我要叫醫生。他的頸部被皮套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四肢和腰間也同樣卡死,手腕上的皮套幾乎嵌進了肉裡,令他身如鉛重。
他感到喉嚨嘶啞,扭動著身體去抓旁邊推車上的杯子,但隨即又沉重地撞倒在病床上。他突然警惕起來,四周過分的安靜讓他感到異樣的恐懼。
“啊!......”被束縛的絕望讓魯路修從喉嚨深處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這讓他全身的肌肉猛然繃緊,右手五指張開地伸向空中,皮套竟啪地一下繃斷了,但由於用力過猛,水杯被打翻在地。
“你終於醒了!”一旁是滿臉擔心的,一副撲克臉的蕾拉和幾個醫生。
“呐,。”
“嗯”
“我做了一個噩夢。”
“哦魔王也會做噩夢嗎不妨說來聽聽。”
“我夢到我被一群禿鷹推上了絞刑架。當我被絞死的那一刻,這身軀又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老人;而向我下跪的臣民都四肢長出了毛,變成了尖牙利齒的鬣狗。
“我夢到死寂的黑暗淹沒了清晨的天空,吞噬了最亮的晨星。艾蕾四處尋覓伊什塔爾,呼喚著她的名字,卻不知她就在頭頂的夜幕中包裹著。
“我夢到烏魯克的臣民被禿鷹啄食,被餓獅撕咬。其中的獅王則化成了無麵的白胡黑帽老頭,廢墟之上的烏魯克人無視我的存在,紛紛向他下跪,全然沒有意識到那帽正是他們自己的血汙染成的。”
“嘛,既然記得這麼清楚,就算其間景象再惡的話,也隻是被驚醒的夢境吧”
“可是我清楚的看見,海麵上他們正在把椰棗釀出的甜漿分給每一個老幼,他們正在搭建自己的無數座空中花園,他們正在讓底格裡斯河水如你的雙眸般清澈甜美。這,因你背負和承認而存在的諸河之上的樂園,才是永存於世的真實啊。”
聽了這些話,整個病房裡除了其他人莫不搖頭,“看來還是沒有好轉。”這是醫學高材生蕾拉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