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宣一行人整個的活動情況,身為eu主席的蕾拉了如指掌。
六點十分,劉宣三人到了機場出票點,拿到了機票。這時蕾拉本來準備打周靜怡的手機,但最終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掛掉,陷入了沉思,這時她的腦海中又回想起昨晚的情形。
“你啊,從上學開始就改不了的倔強。”
“我從來就沒打算改,再說你管我”
“你!”
“好啦劉宣我投降,這次我不是和你鬥氣的,你說的我都明白,說實話他們這點小伎倆還不瞞不過我,我隻是不清楚他們引進那些難民究竟要如何針對我。”
“既然你全都知道為什麼還是執意如此”
“劉宣,如果讓你在中華聯邦和你的家人之間選擇,你會怎麼選”
“這還用問嗎我當然選擇我的家人,這些年我三次都是這麼選擇的。”
“對,就像你不能失去親人一樣,我絕不能讓eu這片給我第二次生命的土地遭受任何侵害,也許我個人會粉身碎骨、身敗名裂,但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就是苦了你。”聽到蕾拉這番表白,再想到幾天前辯論議案的凶險以及未來迷茫的前途劉宣難得說了句軟話。
“所以”蕾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接過了劉宣的話茬,“劉宣你必須放下你的私心回到你的故鄉中華聯邦,把你們在布列塔尼亞學到的都用上,在聯邦建立現代軍隊和工業,我和小姐卡連小姐都談過了,未來一旦布列塔尼亞本土和eu都落入摩德瑞手裡,至少中華聯邦還是一個穩固的基地。”
“這個沒問題,不管是保護香凜阿姨還是實現聯邦主義的理想,我都會這樣做的。”
“那就好,但還有一件事。”
“什麼”
“莫妮卡的問題,你必須做一個決斷了。”
一聽這個劉宣當場蔫了。
“這幾年,你是把所有都交給她了,那我問你,你對得起重金送你出去的周香凜女士嗎對得起一直跟你隱居才華不得施展的小靜和小勳,你自己的良心能安嗎”一說到周靜怡蕾拉就顯得憤憤不平,看來還真是伉儷情深。
“是的。她還活著,壓在我心頭這麼多年的一塊石頭也卸下去了,從現在開始,我可以安心做事了,所以我才會同意回去接手中華聯邦練兵大臣的位置。從現在開始,我將會和從前一樣,把我想走的路走下去,哪怕前麵是萬丈深淵。”關於這個劉宣說的是真心話。莫妮卡的事一天不了結,他就一天不能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畢竟他和他們全家負人家太多。
“說得好,這是我佩服你的地方。你能為常人所不能為,也能棄常人所不能棄。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我就不用對你說對不起了,你的路,我已經按你的意思,幫你做出了選擇。”蕾拉似乎是長出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意思”劉宣驚訝莫名,看到蕾拉如此的如釋重負,劉宣知道,這件事絕對非同尋常。
“你知道超合眾國內部給摩德瑞集團的定性是什麼嗎”蕾拉反問了一句。
“大概是恐怖分子吧。”這件事的定性劉宣是知道的,畢竟超合眾國是出過公告的。
“不對,那是對外的。內部的定性是:反人類組織。”蕾拉一字一頓地把答案吐了出來。
“你說什麼”劉宣突然感覺背後一涼,大腦一片空白。反人類組織,摩德瑞一幫人如果是恐怖組織,那還好說,如果被定性反人類,那就是重大政治問題,不光核心頭目必死無疑,連家屬也不能擔任任何公職,當年ero刺殺魯路修後,就有幾個好事的超合眾國議員要把魯路修集團定為“反人類組織”但被娜娜莉神樂耶等人聯手否決了。現在摩德瑞這種獨走肯定沒人為他們求情,要是這樣的話,不光莫妮卡活不成,自己的家人包括香凜阿姨都要撤職回家,自己無所謂可是家人呢
莫妮卡和自己的家人,親情與愛情,一時竟成了魚和熊掌,讓劉宣不可得兼。但很快,劉宣又想到了彆外一個問題,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了蕾拉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告訴我,你究竟對莫妮卡做了什麼,如果你敢傷害她,我跟你沒完。”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他,蕾拉,雷頓這幾個人都是在布列塔尼亞風風雨雨出生入死過走過來的人,行事風格早已深深地烙上了布列塔尼亞的烙印,絕對稱得上當機立斷、心狠手辣這八個字。畢竟布列塔尼亞的第一政治要素就是:
隻要需要,人命連一隻蚊子都比不上。
“那我就不用對你說對不起了,你的路,我已經按你的意思,幫你做出了選擇。”想想蕾拉剛才說的這句話,想想剛才她說完之後那如釋重負的表情,想到“對不起”這三個字,劉宣冷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