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頭發男孩愣住了。
“您不認為她長得非常像這位犯人嗎”
“是的。”
“那麼也就是說……”說道“我們很容易就能找到一個與罪犯相像的人乃至在這間屋子裡我們就能找出一個和罪犯長得酷似的人。”
“是的。”
那你又怎麼能確信你在旅館裡看到的就是這位女士呢”
紅頭發男人漲紅了臉,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律師們開始和檢察官激烈的爭辯討論,既冗長又無趣,當審判最後結束時,在旁聽席百無聊賴的傑裡都都快要睡著了。
但是庭審就要結束時,突然有個人叫醒他並且遞給了他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無罪”的字樣,
傑裡便急急忙忙地帶著這條消息回了監獄,這是事先說好的,有人出五萬法郎讓他帶給法庭上的這個女囚犯,這些錢是傑裡幾輩子都掙不到的。對於時代來說他不過是一粒傳遞信息的微塵。
至於誰是蕾拉,他才不在乎。
三天後,eu巴黎高等法院給出了法官團的司法意見報告:
革命曆二百三十二年三月,罪犯名為蕾拉瑪露卡爾,年約二十五歲,移民身份。
被指控在eu共和國反對布列塔尼亞的戰爭中頻繁來往於兩個國家之間,並多次以多種方式協助布列塔尼亞,泄露了eu準備派往歐係布列塔尼和北美洲的兵力調動方案。
她通敵賣國的罪行由愛國者約翰巴薩向議會和最高法院告發。而後,證人逐一進行作證。
約翰巴薩,本土身份,進過債務拘留所,是罪犯蕾拉瑪露卡爾的朋友,與罪犯存在經濟糾紛,是這起叛逆案的告發者。他在西德尼卡頓先生的提問中表示自己告發查爾斯達奈的罪行完全出於愛國主義,絕不摻雜任何個人目的。
羅傑克萊,罪犯的仆人。他在罪犯的衣袋和書桌的抽屜裡多次看見記載著關於海上陸上的部署和備戰情況的表冊,並在加來和布洛涅看見過罪犯將表冊給法國紳士看。值得一提的是,羅傑克萊與上一個證人約翰巴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互相認識了。
露西雷姆,同樣在船上見過罪犯,並與罪犯有過友好的交談。她證明了罪犯在上船時有兩位布列塔尼亞人伴隨。在此期間,罪犯與兩位法國紳士有過談話並且傳遞了文件。在馬內特小姐與罪犯的交談中,罪犯表示了對她無助處境的同情,還打趣地說了一句,“也許銷魯魯這家夥在曆史上可能獲得和拿破侖先生幾乎一樣大的名望”。
雷姆夫人,自稱雷姆小姐的母親,她作證說:革命曆十一月的一個星期五晚上,她曾因辦理業務搭乘郵車從倫敦到多佛,當她幾天後從eu歸來時,與罪犯搭乘了同一艘船,但她並未與罪犯有過交談。
賈維斯洛裡,被告蕾拉的前事務律師,現澳洲銀行職工。曾無緣由地被長期囚禁。在三年或者三年半以前,即他剛獲得釋放的時候,罪犯曾到倫敦的住宅拜訪過他。但他對當時的情形已經沒有辦法做出任何有用的陳述。
……
在證人做完陳述後,案件審訊的目的轉為證明五年前十一月那個星期五晚上,罪犯曾和同謀搭乘到多佛的列車,到一個要塞和海軍船塢收集情報。
法庭又審訊了相關證人,意圖確認蕾拉瑪露卡爾就是當時在指定的時間到要塞和船塢所在的鎮上的一家旅館的咖啡廳裡等人的人。
然而,在被告的辯護律師對證人進行盤問後,並未獲得有用的訊息,隻是了解到該證人在其他時間從未見過罪犯。
就在案件的審理陷入膠著的時候,被告蕾拉的辯護律師提出“相貌辨彆”。他詢問證人是否肯定蕾拉便為罪犯,是否見過與罪犯相貌相似的人。
在證人信誓旦旦地說絕未見過與罪犯相貌相似的人後,在場的人發現律師的朋友羅威爾小姐與罪犯蕾拉相貌極其相似。
接著,被告的辯護律師向法庭陪審團證明了證人巴薩是一個受雇用的暗探和賣國賊,證人克萊是其朋友。他們作偽證汙蔑蕾拉。
除此之外,首席律師菲拉蕾巴爾托羅小姐還表示某些eu的頭麵人物在此次案件的審理過程中利用了最低下的民族反感和恐懼心理以爭取人心。
緊接著,律師再次訊問證人。
隨後檢察官再次做出發言。審判長就本案件也做出多次發言。
最終,陪審團在經過討論後通過他們的主席發言:他們未取得一致意見,希望退庭,隔日進行自我辯護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