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是如今娜娜莉的雙足仍然不能完全自由行動,也不能再次聽到摯愛的兄長的聲音了。被隱沒在假麵之後的蒼翠之瞳,曾經關係親密的異母姐姐的消失,被支配了感情的異母兄長。
現實不像夢一樣溫柔。
那也是當然的吧。
夢隻能是夢。
即使再溫柔,再寧靜,那也都是夢。
正因為夢與現實不同,所以自己一直思索著,描繪著那溫柔的世界。
「對不起。我好象睡著了……會議的時間到了嗎」
轉到輪椅之後的關世子低語著
「沒有的,娜娜莉小姐,我看你在很痛苦的說夢話……」
在舊布列塔尼亞帝國的新主導者娜娜莉的肩上,重重地壓著許多責任,雖然和最近沸反盈天的世界局勢相比,布列塔尼亞還算是比較平靜,而且還有修奈澤爾幫助,但負責任的娜娜莉她不可以從那份重量中逃脫。再怎麼艱難苦痛,都絕對不可以。
如果逃避,那就是對已經隻能在夢中相見的哥哥的背叛。
當心在壓力的傾軋中疲憊,有時會有崩潰的衝動,然而支撐著這一切的是要保護兄長留下來的世界的任務,以及與在背後推著輪椅的男人一樣,守護著這個世界的人們的力量。
戴著麵具的男人向著在對夢的留戀中感到心痛的娜娜莉發出聲音。不可思議的是,總覺得那穿過變聲器發出來的聲音裡似乎摻雜著一絲喜悅。
「在會議開始之前,有個人想要求見您……」
「啊,那是誰呢」
關世子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被告知的男人的名字,是娜娜莉在頭中遍尋了各國的代表人和過去的舊友,在身邊的人們中找不到的那個人。
「……終於來了呢……」
和假麵的男人一樣,直到最後都站在兄長身旁的另一位男子。
頑固地拒絕了以娜娜莉為首的所有人的招募,在偏僻的鄉村裡一直隱居著的男人。
長久地放棄了擔負起被留下的世界的義務的,那個男人。
娜娜莉能理解他的身心背負的傷痛。他也有著就這麼隱居下去的期望。
然而為了讓留下來的世界向著溫柔的世界前進,哪怕隻是多一個夥伴也是必要的。
「謝謝你關世子,讓他進來吧……」
最後的話語成為了就連身為忍者的關世子也聽不見的低語。
在輪椅的前方,原是貴族的那個男人以優雅的姿態屈膝跪下。
「在下對娜娜莉大人身體安康感到無上的喜悅。傑雷米亞哥特巴爾德,對遲來一事深感汗顏之至,於今依令前來參見。」
「傑雷米亞卿,ero閣下他們在哪裡」
「他們已經離開了eu,現在應該在柬埔寨,另外修奈澤爾殿下和柯內莉亞殿下也去了哪裡。」
「柯內莉亞……姐姐和……修奈澤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