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我的妹妹!”
昏昏沉沉的米蕾連忙將身旁的少女抱在懷中,她的臉不斷的抽搐著,淚水一滴滴從她昔日冰冷的黑曜石般的眼中滴下,落在少女乾枯的臉上。少女似乎感受到雨點般的淚水,她微微掙紮著醒了過來,伸出手溫柔的撫上黑發少年的臉擦拭著他的眼淚,輕輕的對她說:
“你不是怪物,也不是工具。你有名字,你是我的姐姐。你要答應我,代我去看世間所有的美好。”
聽著懷中人越來越低的聲音,感受著熾烈陽光也沒法抑製的從她身軀中慢慢從傳來的冰冷,米蕾用力點了點頭,她終於抑製不住嗓子裡的嗚咽聲,哭了起來。
少女昔日明亮的大眼睛失去了光彩,慢慢合上了。她帶著溫柔的微笑在米蕾懷中沉睡。
終於,米蕾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失聲痛苦,天空在她的哭聲中變得暗紅,血紅色的雨點傾盆般掉落下來,周圍的沙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看不見的地板,她孤身一人跪在漫天的血雨中痛哭。
“不!!!!”
米蕾掙紮著跳了起來,她的動作如此猛烈,以至於他的額頭撞上了豪華的大床床頂雕飾,差點將精致的木雕撞得斷裂飛開。
“主君,你這是怎麼了彆這樣!”
米蕾模糊的意誌被一陣撞擊感驚醒了。她掙紮的爬了起來,吃驚的摸著撞的生疼的腦袋,而在她的身旁,是自己的黑衣騎士,讓她驚呆的是,原本他白裡透紅的臉此刻已經變成了慘白色,而他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深深傷痕,他的左臂上紮著一條止血帶。
“你……你這是”
原來,黑衣騎士在米蕾失去意識後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當米蕾在夢中失控的喊叫時,他連忙試圖搖醒米蕾,結果被翻倒的茶杯割傷了自己的手腕。
“不好意思,難為你了……”
穩定了一下情緒,米蕾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居然有一絲濕濕的淚痕,一股狂躁從他心底溢出,窗外的晨光,映射在她蒼白扭曲的臉龐上,“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快要忘記這些討厭的事情了,為什麼會在見到那個家夥以後又重新回憶起來!”
“主君,您沒事吧今天就是宴會日了,您的請柬在這呢,另外您挑好禮服了嘛”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隔著門傳進了豪華的房間,這棟莊園裡唯一的侍女正準備服侍平時幾乎見不到的主人起床,想起主人身邊那位東方貴族式的溫雅、俊美的容貌和那迷人的黑色眼瞳的騎士,她的臉上不禁冒出了一絲紅暈。
突然門打開了,那位黑衣騎士出現在侍女麵前,他俊美的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低下頭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侍女,輕聲說:
“謝謝你,伊莎貝拉,主君的禮服就由你去準備吧,我上午得出去一趟,傍晚前準備好就行了。”
女孩微微點了點頭,遞過藍色的邀請函,突然她驚訝的看到了黑衣騎士手上那顯眼的傷痕:
“先生您的手!”
“喔,那是早上剃須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謝謝你。”
黑衣騎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他拿過邀請函放在正在睡房露台上準備吃早餐的米蕾,她翻開邀請函看了看:
“特邀著名社會活動家米蕾阿什福德小姐,望您能光臨月4日晚在貝爾格莊園舉行的‘布列塔尼亞之夜’晚宴。”
看著請柬上的名字,米蕾低下了頭,“對不起,尤菲妹妹,我必須那麼做,必須讓這個世界償還它欠我們的一切,必須讓每個和geass相關的人與我一起,通通去地獄中接受審判!你在天上看著吧,等你再次來到人間的時候,我保證這裡不會再有geass這種邪惡的痕跡!”
宴會日當日中午,歐洲中部伊斯坦布爾港。一個戴著帽子穿著蕾絲禮服的綠發少女走下了巨大的郵輪,帽子底下是綠色的長發,少女金色的大眼睛看著這片她出生的土地,微微的笑了:
“歐洲啊,對於魔女來說,這裡既是故鄉,也是起始點呢。”
隨後輕輕的脫去了帽子,仰臉看著藍色的天空,自言自語道:
“說什麼要讓我看到笑容,還不是哀求我去督促蕾拉,看來要尋找笑容,還是要到地獄去才行。”
此時的日本東京,魯魯修纖細的手上拿著一張藍色的請柬。
“傑雷米亞,這次修奈澤爾邀請我回布列塔尼亞,但我必須和一起去eu,所以這次你代替我去,順便……幫我看看娜娜莉和阿尼亞。”
“yes,yourhigh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