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敗了,敗給了橫刀殺出的魯魯修和波蘭軍團,不僅喪失了自己的可翔艦,也喪失了整個戰役的主動權和奪取華沙的可能。
並且蕾拉方向似乎並沒有打算收兵的樣子:隻見對方也重新組織了隊伍,居然再度迫近沃裡克殘部的所在,難道要夜戰,一舉消滅我們沃裡克這樣想著。
突然在沃裡克軍隊的後方,再度出現另一支機甲隊伍,讓議會軍的屬下人心惶惶,但很快就辨認清楚這是有驚無險,居然是小阿諾德緊急從前方撤回的幾十台重型機甲風塵仆仆前來接應本部。
於是,機甲中的沃裡克觀察到同樣感到疲憊不堪的蕾拉軍,見到自己的軍隊再度得到了增強,便也後撤修整去了。
“謝天謝地……”
可還沒等沃裡克鬆一口氣,參謀就給他帶來了一個更加震撼的噩耗,現任eu議長也就是中央總指揮官約爾的部隊居然失蹤了!
“你們是怎麼搞的!絕不可以失去eu的最高長官!”沃裡克憤怒地喊著,不斷叫身邊的參謀打開所有的通訊全力搜索訊息,很快各方麵的情報資料開始彙集起來,但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線頭,有的情報說議長大人部隊油料耗儘正在休息,有的說他被敵軍機甲包圍不知死活,也有的說他在混亂中迷路了......
“該死……”
沃裡克的內心像是被火灼燒般難受,他臉色蒼白滿是冷汗地坐在座椅上,被動難捱地等待著參謀們的十分混亂虛虛實實的消息,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當初不讓約爾待在巴黎,而是委托他去指揮什麼軍隊,現在作戰計劃傾覆了,議長大人居然也下落不明!
如果約爾死了他可沒法向議會交待,但是要被蕾拉俘虜的呢則更加可怕,要是約爾迷路在這片大霧環繞的高原上,被形形色色的敗兵、野盜殺掉可能性也很大!
想到這裡,沃裡克痛苦地捂住了額頭。他仿佛看見自己被議會問責後蹲監獄的可怕場景。
其實沃裡克的這幾個猜測都對了,但最終的結論卻是錯誤的。
約爾在行軍途中,確實是遭遇了蕾拉軍的突然襲擊,但問題卻出在約爾自己身上,他自信滿滿的以為羅茲地區還在自己人手裡,於是大咧咧的向已經被魯魯修控製的羅茲城排出信使,要求準備一切相應補給,結果可想而知。
剛一進城約爾的部隊就被打了埋伏,他自己的巨型懸浮戰艦因為裝飾的太過奢華同時被十幾台機甲圍攻,他的親衛隊為了掩護他幾乎全部戰死,但好在約爾本人反應很快,在丟棄了一切部隊後竟然逃出來了,沒有喪命當場。
而後約爾也確實如沃裡克所料迷了路,但他沒有一意孤行強行要找沃裡克或者議會軍營地歸隊,因為那樣他必須要穿越整個白晝的戰場,被蕾拉軍斥候隊抓住殺掉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他從當地鄉民那裡知道蕾拉他們取得了白日戰鬥的勝利和戰場的控製權。
最後約爾議長也不敢亂跑,那樣被到處皆是的潰兵土匪殺掉劫財的可能性也很大,這在陷入無政府狀態的東歐地區簡直是家常便飯。
夜幕低垂,約爾捂著被輕微扭傷的胳膊,伏在草叢當中,周圍都是淒慘可怖的死屍和破碎的機甲殘片,一場血戰,雙方都還沒來得及收斂這些,四周到處黑影在四處走動,大約是土匪或者當地的窮苦老百姓,來發死人財的。
看著這幫人,約爾很理智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鮮血,又抓過了名陣亡侍衛屍體,遮擋在自己的身軀上,接著拔出了佩槍,槍口朝外不敢放鬆,始終保持警備姿態。
他的心思現在開始在家族的名譽和自身的安全當中掙紮,霧後的羅茲高原空氣開始寒冷,繁星遮蔽了整個天空,鋪灑在頭頂咫尺外的地方,十分美麗。
“唉……”
約爾暗中長籲短歎,他看著那璀璨的星星,想起了被蕾拉殺死的父親,自己真是羞恥,本來是想借助布列塔尼亞達到報仇和成為eu之王的目的,沒想到蕾拉是個混蛋那個摩德瑞更是個魔王,現在自己出師就是這種結果,想想還不如自己一槍了結自己算了算。
“但我若是死去,豈不是對家族的更加不負責任不,人總有失意倒黴的時刻,麵對它比逃避更需要勇氣。”轉瞬之間約爾就用自己創造的格言寬慰了自己,很快目光穿過草叢,他看到遠處閃爍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