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布列塔尼亞潘德拉中,富麗典雅的寢宮內,魯魯修的兄長修奈澤爾病容枯槁地躺在榻上,眼神已經灰暗下去,在燭台雪白的光芒照耀下,臉皮呈現了可怕的灰暗和金色,各位布列塔尼亞重臣唱著哀怨的歌,輪流在床頭低泣,親吻著這位瀕死殿下的戒指。
布列塔尼亞的軍事主官柯內莉亞閣下,神色悲戚地走過一個接著一個穹頂的長廊,幾位年輕的見習騎士在她前麵舉著蠟燭引路,從修奈澤爾哥哥的病榻前走出,她往外望去,狹長的窗戶外,滿是清冷的夜幕和星光。
但在宮殿外的廣場上,卻是另外副景象,狂熱的布列塔尼亞人正在舉著繁星般的火把,高唱著讚美宰相的歌曲,人數大約有將近上萬人,帶頭的牧師還捧著各色的聖物和經書,高聲祈願病人的康複,整個莊嚴的歌聲是通宵達旦。
“這樣的景象大約快有三四百年都沒有見過,上次還是在路易十八陛下即將殯天的時候。”
柯內莉亞籠著披風,看著遠處的火光,淡笑著對門廊外獨自坐著的位清秀的男子說道。
“柯內莉亞姐姐很抱歉我之前錯看了修奈澤爾哥哥,如果不是因為我修奈澤爾哥哥根本不會有這樣的災禍,也許哥哥還憎恨著我,才不允許我去探訪病情……”
完全沒佩戴任何偽裝的魯魯修悲戚地笑著說道。
“不,魯魯修弟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現在的你實在太過有名,世俗總會對你有些許的偏見,我想你的哥哥是害怕惹出更多的麻煩。不過當我告訴他你穿過那樣凶險的海洋,特意來探望他的時候,他還是很開心的。”
見弟弟十分失落,柯內莉亞很和藹地扶住了魯魯修的肩膀。
“快回去吧我的弟弟,遠方還有敵人要戰鬥。潘德拉城自以為戰勝暴君的人是很難容納你的……”
“但是我隻是想見到修奈澤爾哥哥一麵。”柯內莉亞摁住了魯魯修的手,而後像長輩一樣很慈愛地親吻下他的額頭,“回去吧我的弟弟,沒用的,這是你選擇的道路。”
這時,夜空下忽然響起了哀婉的鐘聲,緊接著整個潘德拉城的鐘聲都應和起來,此起彼伏。隨即廣場上的人們痛哭出聲,他們紛紛如潮水般湧到了宮殿外來,聽到了震痛心扉的消息,“我們的宰相,帝國曾經的雄鷹,已然升天。”
“願主寬恕我們的所有罪惡!”
人群前後喊到,流著淚水默哀起來,“希望哥哥在最後一刻能夠寬恕我曾經的年幼無知。”魯魯修也是淚流滿麵,緊緊握住了柯內莉亞的手,接著鬆開。
“希望您能保重,希望您能繼續領導布列塔尼亞人民。”接著他戴上了ero麵具,在幾名便服侍衛的保護簇擁下,走下鐘樓的台階,很快消失在人群當中。
“當然,當然我會繼續領導這個偉大的國家保持溫柔的世界。”
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柯內莉亞低聲說到,口中呼出了陣陣白色的氣息,畢竟春季的淩晨還是較為寒冷的。她不由得想起方才,臨終前的修奈澤爾將其他人都屏退到了屏風外,單獨嘶啞著對她說。
“密室會議和娜娜莉陛下已經決定了,你繼任我的位置。”
“說出您的願望......我一定會幫您實現的。”柯內莉亞死死抓住氣息奄奄的修奈澤爾枯瘦的手,淚流不止,雖然這個哥哥傷害過自己,但從小到大她還是很依賴他,如今這個精神依靠就要離去了。
“繼續支持我們弟弟的事業,那樣我們布列塔尼亞便依然能屹立於整個世界。還有我知道你先前因為調停議會衝突,對劉宣和蕾拉他們很有好感,我也是一樣,但不能為此丟棄了政治家的職責和判斷,雖然現在他們和我們的目前是大致相同的,但必須在我們的繩索和套環下,包括這兩位的在內,明白嗎”
修奈澤爾拚儘最後的力氣,說完後他的眼窩深凹起來,鼻息越來越弱,看來這最後番苦苦告誡用儘了他的全部力氣,他隻能擺擺手讓悲痛的柯內莉亞離開了……
“萬萬沒想到,我解除了他的geass封印,他居然不向迫害他的魯魯修報仇,真是個奇怪的人。”
澳洲的一座彆墅裡,摩德瑞和夏洛特看著電視上的報道,唏噓不已,至於卡諾恩,一早就推說不舒服把自己關在家裡,大家都明白緣由,所以也沒人打擾他。
“接下來,就該在布列塔尼亞動手了……”這是摩德瑞最後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