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放!”
第二天黎明時分,阿諾德軍駐紮的山脊線上,參謀安娜指揮的重火箭炮再度對著中樞雷達站胸牆轟擊開來,並同時下令全軍準備迫近城牆進行攻堅作戰,因為唯一的一門要塞炮也被拖上來了。
炮彈的轟鳴聲和火光聲中,立在山巔西北角的中樞雷達站如同個橫臥的野獸般模糊不清,山崖下的外圍前哨裡阿尼亞帶著三十名殘剩出來的勇士,沉默著涉水,朝著高高而又崎嶇的主陣地方向“轉進”。
至於為什麼一夜之間就剩下三十人,那是因為昨天夜裡聽了阿尼亞一頓嚇唬加上恐懼,多數傭兵幾乎一哄而散,就剩下那幾十個議會軍技師了。
“不知道蕾拉那邊怎麼樣了”
晨曦裡阿尼亞能清晰看見,在河流的那邊,那座路德宗大教堂圓錐尖頂微微泛著光,環繞著其築成的長矩形的防空陣地裡,所有蕾拉軍都已守穩了崗位,握著手裡的武器對著河對岸礦石山蓄勢待擊。
而山上,有些激動的沃裡克也一眼俯瞰到了大教堂四周蕾拉軍的陣地。在他身邊,無數的議會軍的機甲正蜂擁著順著各道預先安排好的山路前進著。
“蕾拉,我倒要看看在前後都有敵人的態勢下你該怎麼辦”
因為此刻,沃裡克將軍的後援約爾已經在前兩日成功招募到四百台七代舊機甲和四千名士兵火速抵達了這裡,這讓議會軍的一線出擊軍力已有一萬九千人之多,再加上那邊西奧多羅的將近一萬人,在前後夾攻的有利局勢下足以將蕾拉和她的軍隊、營地碾碎。
另一麵瑪麗貝爾也得意的看著整個德累斯頓周圍的局勢。
蕾拉有兩個軍團還在圍攻阿諾德的主陣地,至於東線的溫德姆小鎮方麵巴莉亞的兩個波蘭軍機甲支隊也沒有什麼大的動靜,似乎是害怕亂動導致陣線崩潰。
“這個小娘過於狂妄,她應該先撤去對阿諾德的圍攻,將主力蝟集起來,那樣對我方還有些勝算的機會。”當瑪麗貝爾把眼睛掃到大教堂時,便對身邊的將軍們說,“把拳頭收縮回來才能更加有力地打出去,這才是戰爭的基本法則。”
最終,年輕的皇女把目光盯住了吉姆堡壘所在的高地上,基諾軍隊的營地上,那裡似乎根本無人據守,在瑪麗貝爾看來大概是蕾拉帶著所有精銳士兵都去它的西坡布陣來防備沃裡克。
“馬上輕型機甲和可翔艦進攻那座大教堂敵人的陣地,儘力突破其一段他們就無計可施了;而我親自帶著重型機甲涉過易北河的中段去猛攻抄襲敵人的大營,遇到敵方的小股部隊根本無需害怕,當他們射出那種煙霧後,我們就借助速度勇猛闖過去,揮刀將敵人劈成碎片。”
“yesyourhighness”
與此同時,一名被沃裡克派遣來的機甲技師,駕駛機甲穿過了層層封鎖,來到了蕾拉所站立的那塊凸出的山阜處,被特戰隊親衛隊的環繞著逼停下來,而後這技師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司令官阿基德,便致敬後立在原地靜靜的等候。
日頭臨沉,蕾拉低著眉眼,取出了老朋友送來的文書,展開後蕾拉發現內裡是沃裡克對自己的威脅通告,他警告蕾拉,雖然東部軍表麵上看起來擁有一支質量不俗的軍隊,但這支軍隊在以前的戰鬥裡曾被他驍勇的盟友摩德瑞擊敗過,早已被證明是不堪的。
看到這裡,蕾拉忍不住笑出了聲。實則這與其說是沃裡克的一封挑釁書,勿寧說是他在決戰前寬慰鼓勵著自己,果然這種想法在信件的末尾表露無遺:沃裡克居然請求蕾拉起誓,馬上戰役無論雙方孰勝孰負,都不會殺害俘虜和傷兵,也都會善待雙方的家人後裔。
“唉,這才幾年,沃裡克是真的老了……”
看完後蕾拉歎息一聲,提起筆來在信件上書加寫一行:
“對不起前輩,我來到德累斯頓的目的絕非是禮儀式的表演,我的目標很簡單,徹底殺死消滅你和帝**的所有隊伍,滅亡新帝國和他的附庸,把人民的失去和平自由的怒火加在戰爭販子頭上,而後在其上建立新的自由eu。”
寫完後,蕾拉鄭重將其重新封好,遞給給了那名議會軍技師,對方再次致敬,轉身進入機甲飛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