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冷寂的月光下,湖水蕩漾,湖畔希妲法乾的轎車運載著阿基德的“遺體”,緩緩朝著波茲南東部軍陣地駛去。
走了大約一半路程,希妲法乾聽到了聲音。阿基德蘇醒過來,但還是躺在後排座椅一動不動,眼睛圓睜著,單手扯開了身上蓋著的亞麻布,這時蕾拉送的掛墜還依舊掛在他的脖子上。
“我怎麼會在這”
“是羅威爾冒著暴露的危險把你救回來的……”
“我不會忘記她的這份恩情,將來我一定要重重報答她。”
“喬瓦茲已經朝華沙方向逃走了——對了,你的親衛都戰死死了,是帝**夏洛特埋葬了他們。”望著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水,再看看後座的阿基德,希妲法乾悠悠的說到。
“這裹屍布,我暫時替喬瓦茲留著,早晚我一定要殺了他!”
帶著沉重艱辛的呼吸,阿基德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擰住那粗糙的亞麻布,“早晚,他一定能用得著的。”說完,阿基德的眼珠定定看著那輪月光,那片湖水。
“希妲,請幫我把這個帶給蕾拉閣下,告訴她,養好傷,我就去看她……”說著阿基德小心的取下脖子上的掛墜,遞到了希妲法乾的手裡。
……
“情況呢,就是這樣的。”
魯魯修說了一句,再次看向了滿臉幸福淚水的蕾拉,笑嗬嗬補充道:“希妲法乾小姐擔心,阿基德還活著的消息被某些人知道後會對他不利,所以就通過基諾轉達,話說你準備怎麼處理喬瓦茲”
提到這個話題,蕾拉卻沒有說話,隻見她閉著眼睛,絕美的臉龐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雙眉擰成疙瘩,緊握的拳頭讓魯魯修感到眼下這位心中正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目前我恐怕什麼都不能做。”
長久沉默後,蕾拉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為什麼”
“喬瓦茲出身意大利望族,那裡正和我們進行秘密談判,眼下東部軍剛剛組建,一切百廢待興。我要是現在處置他,恐怕整個攤子也很難維持下去。”
“那要不要我通知傑雷米亞過來用那個東西,給他來個甚麼“自我了斷”的命令”說著魯魯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可以用geass。
沒想到這番話卻讓蕾拉感到十分生氣,“魯魯修先生!這種玩笑還是少開,你我都知道銷魯魯最後就是因為濫用geass才被時間管理者否定,更何況優秀的統治靠的是智慧和魅力,geass隻是萬般無奈的救命藥,不是續命的毒品。”
“抱歉,是我言詞不當。”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魯魯修連忙道歉,其實他也明白,這次戰爭無論是劉宣、蕾拉還是摩德瑞、夏洛特都是擁有geass能力的,但卻沒有一個人試圖像銷魯魯那樣把全世界都控製住了事,原因一是因為畢竟他們都是geass的受害者,二是這個圈子的人基本都知道那次時間管理者否定銷魯魯的可怕。
“人生在世,有可為,有可不為,“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劉宣就常常用這句古詩來教育自己手下唯一擁有geass控製力的周靜怡,一定要慎用geass,更不能把freyja當成救世良方。
“geass是雙刃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更何況……我蕾拉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是幾十萬的司令官和數千萬人的希望,雖然我更想殺喬瓦茲,但是我隻能選擇暫時放過這個家夥。”
“是因為阿基德是你的愛人,怕背上公報私仇的罵名,進而影響eu的團結”對這位的心思,魯魯修可謂洞若觀火,和劉宣完全不同,蕾拉絕對不是徇私情的人,如果這事是阿基德或者安娜乾的,她早就毫不猶豫的處罰了,但就因為喬瓦茲不是自己人,所以她才有所顧慮。
“好啦菲利亞,我們不想這些不愉快的事了,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的十分完美的。對了,這麼晚你一個人來找基諾他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量,說吧,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妨直言嘛。”
見蕾拉想的有點遠,魯魯修忙把話題拉回來,回避了geass這個敏感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