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年,弗蘭克斯離開了北方,那年她所在的班級出了三十多個軍校獎學金學生,位列整個皇家軍校成績第一。
但就在高考前不久,有個布列塔尼亞籍學生不能接受成績,直接從高處跳下,結束了自己年輕的人生。弗蘭克斯實在難以麵對悲痛的家長,後來她常在夢中回到那個場景—那個墜樓的學生站在高高的樓頂。午夜,她總是驚醒。
這種情況下,還沒開學,弗蘭克斯就辦理了離職,南下當時還是帝國第七殖民地的澳洲地區,入職的是一個名聲在當地沒那麼突出,甚至稱得上普通的軍團,原因很簡單這裡大多數都是布列塔尼亞移民,沒有那麼多的紛爭。最重要的是當時夏洛特也在這個澳洲軍團。
作為瑪麗安妮時代的圓桌第二騎士,弗蘭克斯曾經的任教經曆頗受澳洲騎士團長官、第九騎士諾妮特器重,入職後,旋即被任命為守護皇室的軍團所屬特務局總監,這個機構有一套獨立的係統,一周七天就是對著數據和監控不斷分析,原本弗蘭克斯都已經做好了努力融入新環境的準備,但來到澳洲以後才發現,這裡的變化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明顯。
“算了也許人生就是這麼不如意吧”
這樣想想弗蘭克斯的心情多少會變得好一點。
過去她喜歡球場上學生天真的笑容,如今她常常在工作完成後為自己部隊的籃球隊呐喊助威。
但沒想到沒過幾天,軍團長諾妮特就在會議上強調,儘量少讓帝國情報人員在閒暇活動上耗費太多精力,並設定了許多不允許進入球場的時間段。
最初不理解的弗蘭克斯還找到諾妮特鬨過幾次,直到後來她從諾亞特那裡知道,這些命令都是從潘德拉皇帝那裡傳來的:
“她可是弗蘭克斯,幾年前還在充滿了鮮血和殺戮的戰場上戰鬥的人,你們要絕對保證她的安全,不能讓太多的人和她接觸……”
“什麼嘛。分明就是害怕我把他們夫妻倆的醜事宣揚出去。”最後無可奈何的弗蘭克斯隻能煩悶的待在澳洲做著無聊的瑣碎事務,隨著年齡的增長,曾經身為帝國最年輕圓桌騎士弗蘭克斯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驕傲和自信也在慢慢消失。
最終這位確診了中度抑鬱,隻能在侄女夏洛特一再勸說下,終於放下了手裡忙不完的工作,專心修養身體。不過好事是,確診抑鬱症的日子裡,弗蘭克斯可以不用每天去軍團,閒暇時間她可以滿足自己的一些個人愛好——話劇。
戲劇給予了她深厚的力量,人物的悲歡離合與離奇命運強烈地吸引著她,坐在在觀眾席間,弗蘭克斯一度萌生了一個無比瘋狂的年頭,她想放棄曾經走過的帝國騎士之路,成為一個像ero一樣的帝國反叛者。最終,她並沒能說服侄女,甚至無法堅定地說服自己。
沒想到戲劇性的一槌定音卻來自魯路修的“零之鎮魂曲”。
那天,她對澳洲地區完全不知所措的諾亞特和陪同她到來的數千名帝國騎士時說:
“既然銷魯魯皇帝和瑪麗安妮的那個舊帝國已經崩潰,那我們就自己建立一個自己的帝國吧。”
在旁人眼中,弗蘭克斯是在人生的岔路口走上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徑,但在隻有弗蘭克斯自己心裡明白,她終於走出了那條沒有終點的環形跑道,真正開始在屬於自己的賽場上,像個孩子一樣,跌跌撞撞卻無所畏懼地前行。
“我終於……終於不用再戴著虛偽的假麵活著,可以大膽去追求本就屬於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