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從劉宣和吉爾福特會麵後的第三天說起。
那天早上當劉宣起床走進客廳裡時已經過了九點鐘。他的頭仍舊有些酸痛,昨晚的宿醉搞得疲憊不堪的他萬分的狼狽。他甚至完全不記得當時是如何下的車以及如何睡到了自己的床上,或許是司機和靜怡將他架上樓來的吧。
說起來他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和喝這麼多酒,這一切還都要拜靜怡所賜。新年將至,同一中學那些靜怡的朋友昨晚請兄妹三人喝酒,說是要給孤身在異國他鄉的這幾位過個節,同時老朋友之間敘敘舊。
這些原本是與劉宣無乾的,但周靜怡和葉成勳硬是要拉著哥哥一起去。在這兩位難以推辭的盛情勸酒之下,劉宣身體低下的酒精容納能力一顯無餘,隻喝了區區三杯啤酒,劉宣就早早的失去了意識,醉倒在飯店的沙發上。
“真是的,就說過我不能喝酒嘛,再說了你那些女性朋友聚會乾嘛要拉上我和小勳嘛”
“當然是希望你早點找一個心愛的女人啊,這樣就不用我天天這麼伺候你的衣食住行了!”
劉宣進入客廳時,周靜怡正在那裡看電視。
從她的狀態來看,靜怡倒是成功的通過了昨晚的“酒精考驗”。
這麼久的相處,劉宣早就知道他這個妹妹的長處除了那無與倫比的超強社交能力外,就是沒事好喝兩口的這個奇怪的習慣了,如果這也算是一個長處的話。
“這樣的酒豪哪裡有個溫柔賢惠的樣子嘛”一想到這些劉宣總是忍不住暗自吐槽道。
這時周靜怡感覺到劉宣已經開來到了客廳,看都不看一眼,隻是懶洋洋的用纖細的手指向不遠處的餐桌。我看見在那上麵放著一碟包著保鮮膜的包子,被碟子扣在下麵的杯子中或許是牛奶,旁邊還有一個荷包蛋和一副方便筷子。
“你從哪裡買的包子”
“兩條街以外有一家聯邦人開的早餐鋪子,我經常在那裡吃……”
劉宣知道,這是靜怡為他買來的早餐。包子還是熱乎的,應該是附近中餐館買的,吃在嘴裡鬆軟得像咬在海綿上,餡的香味沿著牙縫來回的穿梭,從中汩汩流出的肉汁恰到好處的鋪裹在舌味蕾上。
這股愜意真的不是吃了多年的外國麵包能夠帶來的。劉宣一邊吃著包子,一邊望著靜怡。突然,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家夥,笑個啥,是不是又覺得我的臉像‘包子’啦”
“哈哈哈……”劉宣忍不住笑出了聲,靜怡說得一點不錯,嘲笑她的臉長得像“小籠包”,是劉宣拿這位妹妹開涮的慣用伎倆。
“你呀,彆笑,老實和你講,我們和包子還真有點淵源。”
“難道是因為你最近的兼職是做中餐包子嗎”
“我哪有那手藝呀,實話和你說吧,香凜阿姨加入政府工作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剿滅湘西的土匪,就是那個震驚全國把肉票都做成‘人肉包子’的哈維拉族的魔王王寶。”
“‘人肉包子’案”這話讓劉宣差一點把嘴裡的包子噴了出來,感覺嘴裡的包子似乎突然變了味,肉餡裡冒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這……這是真的嗎”
“哈哈、哥哥你上當了,算了不說了,再說你吃不下去了。”
不過誠實的說,劉宣當時真的是有點吃不下去了,但靜怡所提到的這起“人肉包子”案,倒是激發出了他這個準偵探的極大興趣,他暗暗想著,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他想仔細的聽聽,或許他的記錄中又會多了一件聳人聽聞的大案子。
吃完早餐,周靜怡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因為她依稀記得在昨天的晚宴上,朋友夏洛特說今天上午要帶幾個朋友來他們兄妹住的地方做客。
就在這個時候,寫字台上的電話響了。此時周靜怡的手當時正浸在廚房的水池裡清洗著碗碟,根本無法接聽電話。
“哥哥,快幫我接一下電話,可能是葉成勳哥哥早回家了,想和我們說說話。”周靜怡衝坐在客廳裡劉宣嚷道。
至於劉宣,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慢吞吞的走到電話前,隨手按了一下電話上的揚聲鍵,對周靜怡說道:“你們可以通話了。”
電話裡傳出的不是葉成勳或者夏洛特的聲音,而是吉爾福特。於是就有了劉宣和他的如下對話。
“喂,劉宣先生嗎我是吉爾福特,不打擾吧”
“哦不打擾的,閣下怎麼了”
“今天帝國宰相老雷頓又找到了修奈澤爾先生,要求限期破案,你那邊有什麼具體的線索嗎殿下對這件事很著急的。”
“出事了”
“哎,還不是最近這起運鈔車搶劫案鬨的!這麼長時間了,案子偵破進展也不大,殿下壓力大啊。這不今天連陛下都親自過問了……”
“這邊還在調查,話說銷魯魯陛下怎麼會對這麼小的事感興趣”
“好了,既然沒有線索,那你去忙吧,如果有什麼有用的消息記得聯係我。”大概是由於對劉宣初步印象不錯,吉爾福特對這個手下表現出了充分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