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李琪很清楚,早在加入十六分隊時他就知道,這支部隊的骨乾都是黑色騎士團老兵。
如今除了玉成,所有的前輩都是生死未卜。
他們不可能離開我,不可能就這麼丟下我這個朋友長離開,沒有我的命令,她們們不可能離開,我不允許他們離開的!”
喃喃自語中玉成突然丟掉了手中的畫筆,猛的站起身來,抓住李琪的肩膀大喊著,隨後又把腦袋靠在李琪的胸膛上哭的像個孩子。
“師傅…”
感覺著胸膛處傳來的溫熱,李琪也是滿臉淚痕,可他什麼也不能做,隻好伸出了雙臂,輕輕的抱住了玉城真一郎。
“師傅,他們也許戰死對他們來說不一定是痛苦的,而且他們可能是被敵方俘虜了,也許過了一段時間,我方在戰場上勝利,就會把他們都救回來的,你不要太傷心。”
雖然這是個很扯的說法,但李琪儘量想著安慰著玉成。希望他能暫時的忘掉傷痛,倒也顧不上太多了。也許時間才是最好的藥劑。
李琪清楚的知道,彆說被俘虜的士兵,想要再活著回來,除非是戰爭停止,不然她們的生活就和地底的礦工差不多,這點從之前合眾**解放的日本的眾多集中營和牢房就可以知道。
上百個麵黃肌瘦、不成人形的被俘士兵,被帝**機情局特工整天在那強迫挖礦,建造基地地下儲藏室。據他們自述被關押期間,幾乎每星期都有俘虜死掉。
人類曆史上其他的大規模戰爭是什麼樣子李琪並不知道,但發生在帝國和合眾國之間的戰場,絕對沒有俘虜保護法這麼個說法。
平日裡在所有人麵前堅強的玉城真一郎,聽到這句話終於脫下了強悍的偽裝,變成了普通人。
“對,也許他們是被俘虜了,他們怎麼可能死呢這幾天我詳細的詢問過當天夜裡執行任務回來的其他小隊的隊員,他們告訴我說,我們小隊誤入了敵人的包圍圈,被數十倍的敵方士兵包圍。”
玉成抬頭用袖子使勁的擦著哭泣的雙眼說道。
“我的部下一定是被抓了,她們還沒有死,我要去救她們。我要去駕駛機甲去救他們,哪怕是死也要和他們死在一起。”
“可是師傅上級就不給我們分配新的機甲和兵員,每次我跑去兵員部申請的時候,負責兵員的人都告訴我,讓我等,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士兵,有新兵會通知我的。”
“可是沒有足夠的機甲,我根本沒有能力攻入敵軍的基地。哪怕是約爾那無能軍隊的一個小型基地也不可能。”玉成自言自語道。
聽到玉成這樣的話,李琪感覺他的這位師傅的精神似乎已經要承受不了這個打擊了,準確的說,他甚至感覺玉成精神快出問題了。他居然想憑借一個機甲小隊,去偷襲敵軍,拯救自己未必存在士兵。
除非是操控技術超強的精英戰隊以外,這種想法就是瘋子。
很顯然他的師傅屬於後者,這根本就是找死。
彆說沒機甲,就是有機甲,也沒人敢把新兵分配給這個神智還在不正常狀態下的第十六小隊隊長。
李琪腦中突然幻想出穿著病號服的隊長淩雪,一手拿著噴射筆,一手抓著掌管兵員的上級脖領,討要士兵的場景。
想到這些李琪自己都不禁啞然失笑,真是太糟糕了。
突然,玉成猛然抬起了頭,雙眼興奮的瞪著圓圓的看向了我。
“外邊具體情況是什麼樣”
“這…阿諾德和沃裡克的機甲隊應該是占領了羅茲吧”
“那就這樣,我們兩個開著兩台機甲去,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可是……師傅,醫生說……”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不,你決定就好。”其實平心而論李琪也不願意待在這該死的後方醫院,“反正先出去,找機會再說吧。”李琪這樣想著。
就這樣這天夜半時分,基地的兩架八代機甲趁著守備鬆懈緩緩升空,向羅茲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