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機甲徐徐降落,有兩個模糊的人影走上前來。其中一個走到崗哨跟前,用醉鬼一樣的破鑼嗓音憤怒的吼道:“混蛋,我是國民近衛軍頭目亞曆克斯,這後邊都是我的部隊,你們是沃裡克的人嗎”
探照燈光下細看這個亞曆克斯倒是個美男子:黑黑的眉毛白白的臉隻是由於狂飲無度臉色白裡透著微黃而且嘴裡總是叼著煙卷。
“是的。”聽到是自己人一個值班軍官迎上前去說。
“你打算把我的隊伍都安頓在哪裡”亞曆克斯問。
“我馬上打電話問司令部。”軍官說完走進了路邊的小屋。
一分鐘以後他從小屋裡跑出來命令說:“弟兄們高射炮從大路上撤開給上校讓路。”
雖然自封上校,但內戰前這位其實根本當過一天兵。過去他就是在東部波蘭地區一家糖廠的種植園裡當農藝師,但是那種生活寂寞無聊根本不能同王侯將相的赫赫聲勢相比。於是這位農藝師就搜羅了一些黨徒。乘著全歐洲混亂的機會浮遊上來成了個近衛軍上校。
至於這個國民近衛軍那個更有意思了。戰爭開始後,約爾才發現經過蕾拉兩次打擊,整個eu的軍隊甚至不足5萬,機甲連六百台都不到,沒辦法約爾隻能將東部各種武裝都收編成國民近衛軍,總算是把軍隊擴充到了將近20萬。
停下機甲後不出意料亞曆克斯在燈火輝煌的劇院門口停住了。
“這幫混蛋,打仗居然還能這麼快活”
看到劇場外麵這麼熱鬨。亞曆克斯轉身對身邊簇擁過來的部下說道,“弟兄們我們也去樂一樂。看來這兒有的是美酒和美女,挑幾個可心的玩玩。”
接著他喊了一聲:“喂斯塔列日科!你安排弟兄們住到各家去。我們就留在這兒了把這幾天抓的俘虜關到馬棚去,衛兵跟我來。”
他一翻身從機甲上沉甸甸跳到地上把地麵震得搖晃了一下。隨即就帶著眾多部下向劇場走去。
兩名武裝衛兵在劇院門口攔住了這位衣衫不整的上校。
“通行證”
“什麼東西”亞曆克斯輕蔑地瞧了他們一眼,抬手一拳把一個衛兵打倒了一邊。他身後的十二個人也這樣撂倒了另一個衛兵後一窩蜂似的跟著闖進了劇院。
他們那幾台從舊倉庫的機甲就這樣大咧咧的停在城市中央的廣場上,甚至都沒熄火,巨大的轟鳴聲引起了小市民的注意,但誰也不敢說什麼,還是老實呆著吧。
堂皇富麗的劇場大廳上,吊著藍色的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配合著發著閃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鵝絨帷幔,進入核心舞池,就給人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當爵士音樂抑揚地疾緩不同地響起來時,一群珠光寶氣的豔裝婦人,在暗淡溫柔的光線中,開始被摟在高級軍官老爺們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風彌漫。
特彆是將軍沃裡克,他幾乎成了舞池裡的中心人物,他高超的舞技讓眾多貴婦在他周圍圍成一個圓圈,不時地有人離開圓圈,緊緊地摟住了沃裡克的腰,隨著舞步越跳越快,周圍的叫喊聲也越來越如饑若渴,越來越震耳欲聾。
“砰!”
這聲槍響立刻引起了劇場裡眾人的注意。特彆顯眼的就是亞曆克斯那花裡胡哨的奇特裝束奇特。
隻見他身材高大穿著上等呢料的藍色軍官製服和一條鮮紅色的老近衛軍時代的製褲,戴著一頂毛茸茸的高加索皮帽,肩上斜挎著一支鐳射槍,衣兜裡露出一顆手榴彈。
“這個人是誰”人們交頭接耳地問,最後目光都集中在了舞池中央的沃裡克身上。
對這個不速之客,沃裡克一開始也是莫名其妙。他慢騰騰地站起來一腳踢開麵前的椅子三大步就走到這幫混蛋跟前麵對麵站住了。他立刻認出這個人就是同那個可惡的近衛軍小頭目亞曆克斯。他正有一筆帳要找這家夥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