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麵,對方掉隊的東部軍戰俘和來自盧西塔尼亞輔助兵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安娜現在都懶得收容處決:“他們愛逃到山穀就去,愛逃到樹林也隨他們去。”
“問題是閣下這些都是我們自己人,而且您知道現在各地的農工集合體都被叛徒洗劫了,恐怕蕾拉小姐是不能同意這麼不人道事情的。”
“好吧,我同意。”這種‘政治正確’下安娜也隻能選擇妥協。
可是兩日後,在一處無名丘陵處,安娜似乎遇到了敵人的主力隊伍,大約二三百台刷著緋紅色徽標的帝**輕型機甲,忽然對安娜分遣隊的後衛輜重隊進行了攻擊,他們很有秩序,在瘋狂傾瀉了幾輪鐳射光束後,就按小隊分散逃走。
“閣下我們請求出擊,乾掉這些令人討厭的東西。”對於這種跳蚤戰術,安娜的軍官們真是忍無可忍。
“讓我考慮一下……”最終謹慎的安娜,將命令交給了名屬下,叫他帶著二十台輕機甲前去追逐,順帶偵察,結果東部軍氣喘籲籲地追了幾十公裡後,隻發現了河流上一座被拆斷的橋梁,而瑪麗貝爾的軍隊卻全部不知所蹤。
很明顯這些家夥逃往了四周的隱蔽地,這裡則到處都是山崖與叢林,很適合步兵和小型防空武器藏匿和伏擊,所以東部軍的偵查小隊沒敢過分深入,退了回來。
而那個方向不是通向華沙,反而是通往德意誌巴伐利亞的。
“什麼,那群帝**怎麼又往西部地區去了,莫不是要去偷襲正在西部作戰的蕾拉姐瑪麗貝爾這個可惡的家夥!”安娜心中充滿憤恨。
由於這個原因,雖然華沙距離這裡不足五十公裡,阿基德為主帥的後勤部隊也在那裡,不過安娜也隻是派遣了信使,做到了互相聯絡的程度而已。
至於李琪和玉成這些聯邦軍人員,安娜也不打算將這兩位還給阿基德,畢竟現在哪裡都缺人手。
隨後,整個分遣隊開始渡過幾條河流縱橫的地帶,捕捉東部叛軍的主力。在臨近波莫瑞地區的核心山區前,白霧茫茫下,東部軍與剛被解救的俘虜,連夜修複了那座被倉促拆毀的橋梁,接著在高度緊張的警惕當中,幾台斥候機甲首先進入公路兩側的森林搜索,緊接著後勤分隊載重卡車,小心翼翼越過了被機甲呼嘯聲震蕩的微微顫動的河流之上,來到了對岸。
但是帝**留下各個森林深處山丘上的,隻有一堆綁縛起來的東部軍俘虜和幾台用來迷惑人的收錄機,氣的安娜帶領親衛機甲隊親自驅馳到一處能鳥瞰四周通道的高空偵查情況,卻隻看到霧氣之下,到處都是幽深曲折的溝壑。
“掉頭向西,一定要追上這夥混蛋,徹底消滅瑪麗貝爾。”
……
“為什麼我們一直在逃跑。”
連續行走了數百公裡後,在處密林後的宿營地,許多隨軍的盧西塔尼亞傭兵實在是難以忍受了,他們從西班牙的盧西塔尼亞,再到波蘭,又繞到了魯普薩,再到格但斯克,現在又到了巴伐利亞,不斷在山間的小塊平原與河流之間穿插迂回,從深秋到霜落,再到而今的初春,始終在被追趕的途中行軍。
“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與東部軍的小股追兵決一死戰!”這已是很多盧西塔尼亞輔助兵的一致願望,於是這天他們將瑪麗貝爾和夏洛特給團團圍住,強烈要求回身作戰。
躺在自己ontke機甲下乘涼的夏洛特,此時正依靠著一塊長滿苔蘚的岩石,疏散疲累的感覺,而後麵對眾位的質詢,她的參謀羅威爾替她做出了很直接的回答。
“各位,夏洛特卿理解你們的苦惱,但現在我們不能回身作戰,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們打不過,所以必須得不斷跑,消耗敵人。隻要不斷跑下去,敵人就是失敗的一方。”
“可是對方隻有區區兩三百台波蘭機甲,我估計其中還有一半隻是接受過機甲訓練的新兵。我們帝國可是有四五百台機甲的戰力。”一名來自盧西塔尼亞的新任機甲技師慷慨激昂的對兩位將官陳詞道。
經過多次戰鬥,目前堂堂帝國第三、第六和第十二軍團中隻有第十二軍團還保持著70%以上的布列塔尼亞人配置,其他兩個軍團早就加入了大量歐洲的官兵,甚至很多乾脆就是來自土著地區的傭兵。
所以現在這些盧西塔尼亞人也受到了相當的重視,隻是讓夏洛特苦惱的是,不知不覺中這場戰爭的性質也在發生悄然變化。
“這都是臨時性舉措。”夏洛特這樣安慰自己道。
可眼下夏洛特必須做出決策。
隨後夏洛特思忖了會兒,就點頭說好吧:我們就在前麵那座叫紮科帕內山的地方,列陣與東部軍決一死戰。同時她對著一旁的瑪麗貝爾和自己的親衛隊長羅威爾分彆招招手,示意將列陣的職責交給了前者,而後者負責記錄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