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斯塔爾一聽這個女聲就知道是羅威爾。這種時候……謝斯塔爾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了”
“我們一起埋伏在這裡,等敵人路過予以伏擊是否能奏效”
拿著對講機的羅威爾說到這看了看埋伏在自己周圍的火箭炮和對空導彈,“我們現在能夠對敵人九代機甲造成威脅的,隻有前輩的機甲和兩門火箭炮,如果一次同時出現三台以上東部軍九代機甲,勢必會對我們造成很大傷亡的。”
“戰鬥哪有不傷亡的”謝斯塔爾心急火燎責怪道。
“但我很熟悉這裡的地形,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仿佛看出謝斯塔爾的猶豫,羅威爾忙補充道。
“你確定沒問題嗎!”說實話謝斯塔爾也不希望自己的吉爾克斯坦部下在泥石流裡白白犧牲。
“絕對沒問題!”
羅威爾身旁的炮兵指揮官接過對講機慌忙應道,盯著身邊的羅威爾對謝斯塔爾保證,“這附近的地形是兩麵環山一麵靠河。”沒等指揮官說完,羅威爾又一把搶回對講機說道,“這樣,我們隻要一會兒將兩個火箭炮安置在那個製高點,前輩的隊伍埋伏到那裡,再以機甲打掉那邊的敵軍機甲後就沒問題了。”
“這能行嗎”
縱然鐵石心腸的傭兵謝斯塔爾也愣住了。按羅威爾這麼部署,自己這邊的傷亡是能減到最小,可羅威爾的炮兵卻要置於危險之中。按原來的計劃,一旦來人過多,就是所有人一起置身險地。
“羅威爾,你的人沒問題吧”
“放心吧前輩,我能行的。”
對謝斯塔爾的疑問,羅威爾倒是信心十足。身後伴隨著山上那更加震人心魄的轟隆聲。
巨大的山體順著先前滑坡的方向迅速滑落,因為這裡的坡度接近六十度,而且上麵的樹木和野草已經在前一次滑坡中全部被推開,所以這一次的滑坡阻力更小。
正因為如此,這一次的滑坡速度更快,能量和破壞性也更大。體量起碼數萬立方米的泥石流如同遠古巨獸般,以摧枯拉朽之勢,把下滑過程中的房屋、街道全部填平。
最多不過十幾秒的時間,泥石流就衝到了巴莉亞波蘭軍麵前。等他們反應過來,可是升空需要足夠的時間,隻是一個瞬間,他們就被泥石流追上。就在泥漿即將把波蘭軍全部淹沒時,親衛隊長奮力把巴莉亞往前推了一下。
可是在這樣的危機麵前,這一推根本沒什麼作用。兩台機甲幾乎同時倒下,他們的機甲隻是虛弱地在泥漿上麵揮了揮,就被淹沒了。
維也納市中心,在淹沒了大半鬨市區的樓房後,泥沙終於停了下來,巴莉亞軍團的十幾台機甲拚命從其中掙紮出來,幸虧他們更換了九代機甲,不然非死不可,不過機甲算是徹底報廢。
“爸爸──媽媽──救我!”
“我的孩子啊!”
“爺爺……奶奶……”
風聲、水聲、叫喊聲、哭泣聲頓時響成一片,整座城市被黑暗和痛苦完全覆蓋。巴莉亞麵前呈現的卻是一片荒蕪和蒼涼的景象。房倒屋塌,失去親人的大人、孩子、老人在悲痛地哭泣。道路兩旁的樹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河上的一座座木橋也早已被洪水衝垮。
放眼望去,原本繁華美麗的維也納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可惡我萬萬沒想到,瑪麗貝爾這個女人的計劃裡,居然還捆綁這麼多無辜百姓和自己一同發瘋。”
雖然自己的機甲泥水裡僥幸逃過一劫,但一想到這麼多無辜市民也被掩埋,巴莉亞心裡就怎麼也舒服不了。畢竟身為蕾拉的部下,她很難理解有時候人為什麼寧願拖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也不願意堂堂正正像騎士一樣決一死戰。
“巴莉亞,能聽到嗎我是安娜古茲曼。”就在此時耳機傳來了上司安娜焦急的呼叫聲。
“我沒問題,但除親衛隊外其他的機甲隊都被衝散,巴莉亞請求繼續作戰,救援被困市民。”
“不行,我不同意!”不出意外這條建議被安娜直接否決。
道理很顯然人性忽然重要,但戰爭終究是一場純理性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