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托爾特克周邊的幾個村鎮都遭遇了這夥販毒武裝有效而迅速的洗劫。
不過這群家夥倒蠻有良心,根本沒有進行浪費時間的屠殺。他們把居民全部驅逐進了屋舍,恐嚇不他們準出來。而後各個分隊劫掠了神廟、倉庫和有錢人住宅。
“你們聽著,這都是那個財務官劉宣害的,要埋怨找他去。”
隨著圖帕克的嘶吼,托爾特克家族的機甲隊就在城中的街道裡四處巡邏著,其中一台甚至還撞塌了一處土著神祇像,坍塌而下的木材和瓦片裡,祭司們像受驚的蜘蛛一般哭號著四散奔逃。
“彆光顧著搶金銀,還要他們的機甲武器和油料。都找到,現在機甲比金銀還精貴。”起火的神廟前站著的大哥圖帕克托爾特克,揮舞著染血的鍘刀,對著手下黨徒們親自指導著搶劫的細節事項,在他背後十多台機甲還在到處冒著煙火的街道上,狂亂地飛來飛去。
當附近的帝國駐防軍驚慌莫名地,在半天後來到這裡時,他們隻看到了被洗劫一空的城市,和各種關於搶劫者的恐怖傳說:數十台可怕的機甲,揮舞帶著雷電和火的刀刃,幾下摧毀了整個城鎮。
最終核實損失時,光是這座城市及周圍的十幾個集鎮,就被搶了不下一億金法郎的財物,另外根據情報這支軍隊還在朝更北方的利馬進軍,但駐軍卻沒有膽量追擊。
“這反正是利馬那幫人挑起的戰爭,我們隻是駐防部隊沒有實力和他們對抗的。”
這群平時沒少拿錢的貪腐軍人乾脆選擇了不聞不問。
“現在大多數南部印第安部落都選擇歸附了托爾特克兄弟,果實已經成熟,我們可以摘桃子了。”
就在整個拉普拉塔南部頓時陷入一片火海時,劉宣和莫妮卡終於下定了出兵決心。他們之前所以表現出猶豫不決,就是為了讓更多的印第安部落倒向反叛分子,按照劉宣的說法,“叛賊太少,我們就是成功了也沒有功勞。”
半個月後!在拉普拉塔中部的群山和河穀之間,厚厚的冬雪融化後,無休無止的春雨就下來了,到處都是泥漿橫溢的河川。
這對托爾特克隊伍裡的機甲來說可以容忍的,這些巨型怪物能很輕鬆地拆散被安放在越野車上,越過泥濘的道路與河川。
但普通兵士就苦很多,他們抱怨這寒冷砭骨的季節,還有黏在身體任何部位的潮濕泥巴,火在這樣的天氣裡很難點著,機甲燃料都當作眼睛般,珍惜地擱在罩上玻璃的水油器皿裡,他們還要費力地把馱馬和車輪從泥淖裡退出。
四輪炮車已經增加到十二輛之多,這批東西和機甲一樣,都是平日裡負擔極重的東西,為供應這十二輛炮車,得額外的五十匹馱馬背負沉重的行李,於是不得不專門撥出個輜重隊專門司職。
但托爾特克兄弟的軍令卻極其嚴格,不但每日行軍時都把輜重與炮車列在後隊,由部分輕型機甲衛護,還派發優渥的薪資給輜重隊人員,要求他們在遇到危險時,要像正規兵士那樣舉起武器來作戰。
“這該死的鬼天氣!”
密集的雨水裡,兵士們的鬥篷和毛發都被打濕,立在水窪裡,等著兄弟倆下達下一步的命令。
一會兒後,他們收到了下一道命令,一個機甲百人隊列著方陣向前搜索前進去搜羅油料或者其餘物資,並探測前方有無危險,四十台輕型機甲與另外個機甲小隊在附近二百米外的距離外警戒。其餘大部隊,圍繞著輜重、炮車和重型機甲組成矩形隊形,所有的高射炮與各種輕重武器保持對外的方向。
在連綿不斷的雨水裡,輕型機甲隊很快就發現了一處村落,他們叫斥候機甲分散在村外高空觀察四周,其餘人就開始倒騰起來,躲避著這該死的陰雨天氣。
村落裡似乎沒有任何敵人,但也沒有什麼可劫掠的東西。進村的機甲隊沒一會兒便前往隘口處偵察有無敵人的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