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幫拉普拉塔軍打仗雖然不行,但身為農民土工作業還是神速的,往往給人“就疏忽那麼一下子,這些家夥就完工”的感覺。
不到半天時間,六座弧形配置的小型營塞完工,而後劉宣就急速派駐六個機甲小隊進去,到了晚上換上第二批十二個機甲小隊,再沿著這六個小型營塞的兩側,各繼續建三個,同樣先豎起鐵絲網,各機甲隊間配置大量高射炮,並用無線電互相隔著不遠距離聯絡,晝夜不停地施工,期間雖有小股托爾特克機甲呼號著來襲擊,都被鐵絲網後的帝**用炮彈和穿甲彈擊退。
“不許停下來,繼續施工。”劉宣大聲命令道。隨後帝**連托爾特克軍留在陣前的屍體也絲毫不去關心,依舊瘋狂構築新營塞。
到了四五日後,快三十個小營塞,呈犬牙交錯形的鏈條,依托利馬城將托爾特克軍包圍在個反弧形處裡,劉宣還特意留下了與敵人相距約三四百米的空曠距離。
“為何要留下這段空間”對劉宣的布置,莫妮卡表示難以理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隨著營壘修築完成,托爾特克開始明白帝國的意圖,他們集中了所有的尚存的精悍技師,自縱橫交錯的壕溝處衝出,準備一舉擊垮帝**布置的土木工程。
“你們不是說這個城邦隻有兩三千堪戰的男丁和三四百能駕駛機甲的技師嗎”隱蔽部裡望著黑壓壓的敵軍機甲,冷汗直流的劉宣對著外麵的周靜怡等將佐喊到。
“現在看來這是在鬼扯,依我看來,他們的技師足有五六千人,恐怕還有機甲至少五六百台。”
聽了劉宣的話,周靜怡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連忙進入隱蔽部觀察,用望遠鏡觀察一番後,失神喊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因為這兄弟倆連女人孩子都出動了。”
劉宣陷入了沉默,周靜怡說的話沒錯,托爾特克的老弱婦孺,都舉著短劍和匕首,跟在機甲和正規軍士兵的後麵,披頭散發地哇哇尖叫著,加入了衝鋒的隊伍裡。
當兵士們看到這種情景,動搖是一定的,必須當機立斷,劉宣高喊:“發出信號,給我開炮!”
隨即到處都響起了哨子和喇叭的聲音,這是讓所有人縮回營塞的訊號,很快三十多所交錯排列的小營塞裡,每處都有半個到一個小隊的兵士在把守,他們很多人都把重型機甲與可翔艦停在營壘中央,讓托爾特克人的火箭和導彈變得毫無用處,各處營塞的各種火炮都進入了火力全開的地步。
經過訓練的炮兵和輔助兵,不知疲倦地操作著火箭炮、高射炮與便攜式反裝甲導彈,沒命地把導彈與炮彈砸出去,而且根本都不用瞄準,托爾特克這幫人的衝鋒兵力就像海洋般,一副拚命。
可是帝**根本就拒絕和這幫人野戰。他們各自據守在堅固的營塞裡,使用各種訊號來互相聯絡和打氣,有用衛星電話的,有用軍號的,有用信號槍的。
交錯的營塞間形成了火力交叉網,一處營塞告急,鄰邊的營塞會出動機動兵力,拚死來救。
喊殺的聲音,像狂風般,震動著整個營塞群。時而從南到北,時而從東到西,托爾特克軍的機甲殘骸和血肉模糊的屍體,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彈孔,橫七豎八地倒在營塞的間隙的空地上,居然其間還有許多婦人和幼稚的孩子。
這些女人在死鬥時都和男子一樣彪悍,發出恐怖的尖叫,用被刺得鮮血淋漓的雙手死死攀爬著搖搖欲墜的鐵絲網,企圖翻入帝**的營塞裡,但對麵訓練有素的帝**兵士,在極度的驚恐和隨之迸發的殺意裡,根本忘記了對方性彆。
他們剛開始還用槍,後來乾脆用長矛和刺刀,隔著鐵絲網和柵欄的縫隙,猛刺猛戳,直到那些女人孩子的鮮血流儘,才順著柵欄的木樁垂死滑落下來掉進壕溝裡。
當少數滿身浴血的托爾特克精銳機甲利用女人孩子製造的空隙衝過營塞,準備突入帝**後方的營地時,卻發覺奸詐帝**營地,不知在什麼時候又建立了一個布滿帶刺鐵絲網的環形壕溝,和又一個營寨後嚴陣以待的新機甲隊。
隨著另一輪集火打擊,待到戰場上完全沉寂下來,托爾特克人終於撤了回去。劉宣走出了營塞,踩在四處皆是的屍體間,或者說甚至都沒有下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