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露巴魯夏宮。
“啊你是說貝爾托莉絲小姐在等著,回國的報告”聽到這位嚴厲的前輩基諾頓時愁眉苦臉起來。
“我們該怎麼說這次作戰呢”
“去了、戰了、勝了、回來了這樣寫不行嗎”這樣說著阿尼婭第一次悠悠地抬起了頭。
“誒,你彆說我覺得可以。”
是吧!是吧!那麼這是我的意見,她的意見不知道。
基諾深深地歎了口氣,耷拉著肩膀。他粗暴地撓了撓自己那宛如被上天經心雕琢的金發。
“我對那家夥最棘手了。該怎麼說呢,可能是本能上的吧。”
“同感。”沒想到一貫撲克臉的阿尼亞也這樣說道。
“哦。很意外呢。”
“是嗎”
“難得意見相一致呀。乾脆我們倆互幫互助,一起報告好嗎”
“彆拉上我,對這位。我也感覺棘手,不能幫你。況且這樣一來要我們重新寫的話會更恐怖的。”
這可是明知之舉——
在並不寬闊的事務室裡,窗戶邊上裝飾著瓜葉菊。
鮮豔的紅色花朵,向著窗戶開放,沐浴在陽光之中發出閃耀的光輝。嗯~聽說這種花的花語是永遠的歡樂,可見房間主人的心願。
坐在房屋正中沙發上的基諾蹺著腿這樣想道,但是現實恐怕不相符吧,至少對這房間的主人來說。
坐在書桌前的那個女性,眼睛隻盯著手中的文件。透過尖銳的無框眼鏡可以看見她細長的眼眸,年紀看上去大概二十五歲左右,或許實際上要稍微年長一些吧,祭司般的衣服,寬鬆地包裹著全身,頭發長及腰間。完全沒有佩戴任何像是槍呀劍之類的武器。
她的名字叫貝爾托莉絲法蘭克斯。順便一提她在帝國的身份還包括公爵、職務是布列塔尼亞皇帝的首席秘書官兼特務總監。
暫且不談首席秘書官,特務總監這種職務,就是負責皇帝周圍全部的警衛情報工作。從這種意味上來說,在基諾等圓桌騎士眼中,這個女性就好像無論對什麼事都會絮絮叨叨的經紀人一樣。
不過也有人認為,弗蘭克斯這種性格大概和這位長期擔任帝國皇家軍校的教官有關。
“那麼eu的貝魯計劃被完全破壞掉了嗎”
終於,目光還是停留在文件上的女性貝爾托莉絲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敵軍失去了中東的橋頭堡,南下作戰瓦解。你們炸毀了巴爾乾的管道,櫻井礦石的供應也就不了了之了。在經濟支配下的發展中國家從這裡已經可以看出疲態了,修奈澤爾宰相殿下所製定的eu本土登陸計劃,終於腰進入實質階段了。”
“啊這也靠著大家竭儘全力的工作,不論是我還是阿尼婭。”基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插了一句。
“每天都是到處去摧毀據點、掩護同伴。這種情形該形容為焦頭爛額嘛,我們都很辛苦,所以暫時休息。真正辛勞的並不是你們,而是修奈澤爾殿下。第三騎士。”
貝爾托莉絲用冰冷得讓人無法反駁的聲音否認基諾的說法。雖說騎士之間直呼對方名字是慣例,但對於這個女性是不適用的,她還是執意稱呼基諾的番號。
畢竟這位也不是她的學生。
更何況煽動eu諸國之間微弱的不和諧聲音、聯合對現行體製抱有不滿態度的少數族裔、啟蒙早已厭倦愚眾政治的民眾。這可是宰相修奈澤爾和帝國機情局秘密準備了四年的成果,你們僅僅是在最後階段為這個果實儘了一點力而已。
“是是……”所以說,我們毫無疑問是在前線拚了命吧沒有功勞多多少少也有點苦勞吧當然這番話基諾並沒有敢於說出口。
阿尼婭的淡泊實際上大部分是出自於自己無法順利表達情感的性格,然而弗蘭克斯則不同。比起表達不出自己的感情,基諾感覺到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感情這東西。是單純的冷血嗎其實並不想說得這麼過分,難得上帝把她的臉塑造的如此美麗,真是太浪費了。
“你怎麼了,第三騎士”
“啊哈哈,沒事沒事。”這一聲斷喝打斷了基諾的遐想。接下來接受訓誡的是阿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