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期的混戰,今天終於舉行了香阪綾乃的正式葬禮。
墓碑旁的蕾拉臉色異常慘白的看著墓穴的棺材,和站那裡一言不發眼神渙散的阿基德還有跪坐在地上掩麵哭泣的香阪綾乃的母親。香阪一直想把身在日本的母親接過來享福,終於還是來了卻是永彆。
墓地並不什麼歡快的地方,再加上陰沉的天氣和眼前這種令人傷心的場景,壓抑的氣氛已經讓蕾拉快喘不過氣。蕾拉在此前也不止一次的幻想過,或許自己的到來已經讓一切發生了變化,或許那一天香阪綾乃正好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去執行命令,或許去了也沒死隻是受傷而已看來終究隻是幻想。
蕾拉扭頭看了看身旁的成瀨幸也和佐山流,他們的臉色同樣不怎麼好。仔細一想就讓人覺得非常可笑,把香阪綾乃弄到墓穴的罪魁禍首就是在場的這三個人,一個是預謀,一個行動,一個知道一切卻什麼都不說,坐視慘劇發生。
畢竟為了最終的勝利,蕾拉沒有選擇增援香阪綾乃,雖然這種選擇從軍事上說沒錯,但從友情上來說簡直是不可原諒。
這件事,對於成瀨幸也和佐山流等人來說大概不亞於一顆炸彈突然在身邊爆炸。但對於蕾拉和阿基德來說,卻是老早就捧著的定時炸彈終於爆炸了。然而不會拆眼睜睜的看著炸彈爆炸自責,懊悔,或許又是從根源上憎恨知道一切卻無力改變的現實這種種心情讓這幾位老朋友更想趕快揪出宰了蕾拉。
即使平常毫不在意的阿基德再也忍不住了,突然開口說道,“對不起各位。”眾人聽後愣了一下。
“那個我也是對不起各位。”一向大大咧咧的阿基德吞吞吐吐對幾位友人說道,“我平時覺得戰爭就是向前,我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沒事。”成瀨幸也是顯然還想裝出平常那副樣子,隻是他現在這幅強顏歡笑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可憐的。因為誰都知道這位和香阪綾乃是曖昧的戀人關係。
“這都怪該死的帝**。”佐山流趕忙按住成瀨幸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了。
“可惡的帝**和他們的傀儡約爾。”眾人身後的安娜古茲曼也突然說道,“摩德瑞的手段太卑鄙了隻會坐收漁利和攪亂局麵,我們自己的陣腳不能亂,要搞清主要矛盾。”
“對不起各位我事要處理。”
蕾拉打斷了安娜的發言扭頭就走。她怕她在聽下去,會因為愧疚一槍打爆自己的頭。
“對不起,我也先走了。”阿基德顯然也不想在聽安娜這套空洞的的鼓勵話,低頭道了歉。沉著臉轉身跟上了蕾拉。
按理說兩人這種提前離開的行為是很不禮貌的,可兩人是實在受不了。阿基德心裡在想怎麼才能不讓蕾拉把一切怪在自己頭上呢。
“香阪是和邪惡的帝**作戰過程中英勇犧牲的,這和你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蕾拉。我們現在最應該解決的事應該是阻止西部軍的約爾繼續進攻,最主要的事是即使解決了約爾還有現在一直不知在乾什麼的摩德瑞,確定阿拉伯的魯魯修和日本京都的超合眾國我們到底支持哪一邊這件事,要不我們和阿拉伯方麵協商一下。可怎麼找到他們是個問題。聽說這幾天卡蓮一直跟著這支軍隊可以找她。”
這時的蕾拉突然開口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阿基德你說我們的戰爭真的是正義的嗎”
阿基德終於明白了蕾拉到底在想什麼,原來香阪母親的事,還有安娜剛才的發言已經讓這位多愁善感之人的內心信念產生了動搖。
臉色更加慘白的日向阿基德停下了腳步,沉默了一會兒帶著無奈的自嘲口氣說道,“不管是不是正義。現在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這樣啊……”
黃昏,歐洲東部軍的機甲基地裡,大大的大廳裡站滿了東部軍各個部隊的成員。“無賴”機甲數量又多了不少。自從上次華沙之戰,雷頓財團讚助商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資金,機甲等作戰必備的東西送了過來,這種事他們永遠效率第一。
“阿基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有時候我真覺得隻要我回去受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也許也許摩德瑞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
對於蕾拉的這種想法阿基德隻能報之以沉默,對於同伴的喪生他也十分悲痛。但像蕾拉這種主動投降的做法他也著實難以接受。
“報告”就在兩人不知該如何繼續談下去時,巴莉亞的一聲報告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什麼事”
“日本神月耶方麵派出的特使正在代辦處等候,他說神月耶閣下有要緊事需要口頭傳達。是關於阿拉伯地區的那個新騎士團的。”
“知道了還有什麼”
“另外…就是,那個日本首相扇要也派了一個叫維蕾塔的帝**官來傳信,說要和您談談已死的零之騎士摳木朱雀的事情。”
“摳木朱雀那個弑父的首相之子,他不是死了嗎”
“他還活著蕾拉,而且他現在是魯魯修閣下的重臣。”
“那個扇要過去還是魯魯修曾經的部下,最後不還是叛變了嗎”
“他們的關係完全不同,其實扇要和藤堂才是一類人。”
“能跟我講講嗎”聽了阿基德的話,蕾拉的興趣被點燃,她也希望了解的這個男朋友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