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這樣的平衡關係中,東瀛還爭取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甚至再拖幾年,說不定它還能發展出一支可以和帝國叫板的機甲戰鬥部隊,但帝國如今卻不打算再給它繼續苟命的機會——
“從皇帝陛下派修奈澤爾皇兄出使聯邦開始,東瀛就已經可以宣判政治死刑了。”
柯內莉亞平靜的得出結論。
“之前帝國不出手還是因為忌憚著聯邦,但當帝國和聯邦談妥利益分配後,誰還會願意讓東瀛這個‘中間商’繼續存在呢到時候聯邦不對東瀛落井下石都算是好的了。”
柯內莉亞將身邊的少女拉到自己懷裡,輕撫她的金色長發。
瑪麗貝爾在柯內莉亞的懷裡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半晌才問道:
“那姐姐你覺得修奈澤爾皇兄會如何說服聯邦高層呢”
“嗬~麵對那群貪婪的閹人,我想皇兄他甚至連櫻石礦脈的產權都不需要付出,直接就能用大筆的資金收買對方就行了。”
柯內莉亞嘲諷道。
誰不知道現在的聯邦腐朽到了骨子裡,偌大一個國家的權力竟然全部都被一群閹人握在了手中。
而對這些閹人而言,估計在能讓國家富強的資源和能讓自己榮華富貴一生的財富麵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當然這不僅僅是柯內莉亞一個人的看法,也是帝國對自己倆個主要對手的基本看法。
聯邦腐朽,eu混亂,所以帝國的未來是必勝的。
“如皇帝所說,聯邦的確是個無可救藥的怠惰者之國。”
高層腐朽誤國就算了,連平民百姓和國家中低層官僚也全都奉行及時行樂,對國家大事抱著一副不理不顧任其毀滅的態度,柯內莉亞都不知道聯邦是怎麼發展成世界三大勢力之一的,簡直就是奇跡。
“算了,我沒事乾嘛去想這些糟心事啊!”柯內莉亞搖搖頭,隨即她又想到另一種可能。
“如果……能把聯邦當成自己的騎士封地那可就太好了。”
“姐姐,你在想什麼”
直覺異常敏銳的瑪麗貝爾抬頭看向皇姐,有些狐疑的質問。
“沒有,貝爾你想多了啦!”柯內莉亞麵不改色的敷衍了過去。
貝爾見狀也不戳破他,接著又挑起話題:“姐姐,你說帝國對東瀛發動戰爭後,魯魯修和娜娜莉他們會被皇帝接回來嗎”
“唉……這種事情你心裡應該清楚,不是嗎”
“也是,是我明知故問了。”
瑪麗貝爾自嘲一笑。
如果帝國對東瀛發動戰爭,那擺明了就是要放棄魯魯修兄妹,還有什麼必要非得去做接回兄妹二人這件事呢
“彆擔心,有傑雷米亞在他們身邊,加上我們又保持著聯係,我想大概魯魯修兄妹在戰爭中保住性命不是問題,甚至在戰爭後我們還能將他們接到這裡來安置。”
柯內莉亞笑著對貝爾說。
可是那樣的話,我們這裡真的能算得上是那對兄妹的歸處嗎
瑪麗貝爾看著皇姐,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雖然她並未開口,但柯內莉亞依然能準確的察覺到她現在所想。
曾經這位的真正的親人,皇位第九繼承人摩德瑞就是這樣被送去教團失蹤的,而貝爾的母親也因為哀傷過度沒多久就去世了。
那時候瑪麗貝爾隻有兩歲。
“彆想太多,貝爾。畢竟佳居易尋,心灣難求,我們如今隻能為他們做的,也就是這麼多。”
“嗯。”
……
人類是一種堅強的生物,有時僅靠一把稻草就能席地而居。同時人類也是那麼脆弱,若是沒有心靈的支柱,那麼就無以為家。
離開教團後,又一次感覺到了世界的冷漠。
在教團,起碼會有一群視她如親的孩子陪伴著她,最重要的是還有蕾拉陪在身邊。
而在這裡,哪怕她找到了一棟不錯的房屋作為住處,她也完全沒有產生一點歸屬感。
“果然,隻有死亡才是我的真正歸處嗎”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又一次在心中冒出這種想法。
明明是雙層一百八十平的鄉間小洋房,但在完全的毛坯房風格裝修下,顯得更像是一棟鬼屋。
因為平時都是點外賣披薩,所以廚房裡甚至沒有廚具。
因為平時消遣時間的方法就是看著屋外發呆,所以屋子裡既沒有電視機也沒電話。
浴室還正常一點,但臥室就隻有一張床,行李箱直接兼任了衣櫃的重擔。
估計任何在這位綠發少女所謂的“家”中參觀過的人都會對少女產生“自閉”、“孤僻”、“不懂照顧自己”等不太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