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曆2017年9月。
今天我理解了什麼是幸福。
我聽見柯內莉亞皇姐跟瑪麗貝爾姐姐又開始拌嘴。我看見羅伊德被塞西爾拿東西砸的蹦來跳去。前來串門的基諾騎士盯著我前兩天從咖啡館帶回的餐巾紙仔細研究。朱雀向修奈澤爾皇兄請教自己的經濟學作業,什麼叫‘無利潤投資’”。
對此皇兄是這樣回答的。
“例如你給尤菲買衣服,帶她出去玩。”朱雀又問“可這不是‘高利潤投資’吧”,皇兄笑眯眯的說“尤菲不是剛提升你成為她的騎士嗎?這還不算是高利潤投資嗎?”
什麼是平靜的幸福呢,我想這大概就是幸福了吧。
但我不得不承認這隻是我這個小女孩眼中的幸福。魯路修哥哥的幸福呢?魯路修哥哥的親人呢?當初白羊宮慘劇的發生,正是魯魯修幸福被打破時,我又做了什麼,我又拿什麼去勸他放棄複仇。
可即使如此,我也要給他和娜娜莉一個交代,這是我的責任。
原因無他。遙想當時,魯路修哥哥不也救了我的命嗎?
那還是我剛來十一區時櫻花國恐怖分子在酒店製造了針對帝國公民的綁架事件。為安撫民眾,我微服出巡和他們談判,並提出與黑色騎士團首領ze見麵的要求。
那是我第一次和ze照麵。門哢的開了一道縫,濃重無比的血腥味就徑直飄了出來,聞到這些我差點又吐了,我不喜歡這種味道。
“他們發現自己做法太愚蠢所以自殺了。”zer冷笑著說。雖然戴著假麵也知道他在冷笑,那是對排除掉的障礙的不屑的笑。
我當然不會傻到以為自稱櫻花解放戰線的那些人真是自殺的。
個人自殺還說的過去,群體自殺除非事先約定好,否則怎麼可能想死的不想死的在同一瞬間舉起不同的武器把自己乾掉了?真那麼想死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綁架學生們了,把腦袋往牆上撞即可。
隻有一種可能,他們被zer用意想不到的方法弄死了。於是我覺得這個人是個有覺悟踏入修羅道的人,隻要能達成目的,就算是戰線一致之人的性命也不會在乎。
現在這個人正拿槍口對著我。
“布列塔尼亞的孩子都得死。說起來,你也是呢。”zer說著,打開了手槍保險,“有什麼遺言現在說吧。尤菲米婭li布列塔尼亞。”
我真的16歲就要死了麼。那個時候我並沒想過能從ze的槍口下逃脫。隻是覺得很遺憾。
“剛剛來十一區沒多久,想做的事都沒有辦,想見的人也沒有見真的是很不甘心呢。”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