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照,夏宮的長廊鍍上了一層金輝。法爾內斯步履沉重,心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與憂慮。
剛才的會議徹底剝奪了他財政大臣的職權,罪名居然是貪汙,這不禁讓法爾內斯感到可笑。
“無論是老帝國還是新帝國,什麼時候帝國不貪汙?”
他還記得去年,由於純血民兵的洗劫,本土各大城市都出現了大量難民,為了收攏帝國人心,當時還是帝國皇帝的摩德瑞下令讓各級官員開始開倉放糧賑災。
然而,“人民福利行動”的負責官員卻利用戰爭的混亂局麵,厚顏無恥地貪汙了大量原本應當發放給災民的救災物資。接著這群人用糧食從eu購買各種奢侈品,包括香檳酒、夾心巧克力、罐頭、高檔服裝和化妝品、轎車彆墅等等。
當時就是法爾內斯負責調查此案,他記得後來的調查表明,這些救災人員,還將購買的大量香檳酒送給了前線各軍團,包括第二軍團卡諾恩、第三軍團瑪麗貝爾、第五軍團瓊羅、第六軍團夏洛特、第八軍團阿修雷等人都接受過賄賂。
獲贈禮物的這些人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拒絕接受,或者提出質疑,畢竟這種結黨營私的行為在帝國政權下是家常便飯。
最終帝國中央特彆法庭於皇曆2023年年8月28日,根據《民族敗類處罰規定》第四條,判處時任人民福利行動領導人羅威爾三年有期徒刑、其他倆名工作人員罰款。
法爾內斯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劍刃,試圖穿透眼前這堵無形的牆,揭露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不公。然而,事後證明這一切更像是一場鬨劇,因為現實遠比小說寫的更加荒誕不經。
羅威爾,一個在法律麵前本應顫抖的名字,卻在監獄的高牆之內享受著不可思議的待遇。
她的牢房不是冰冷的四壁和鐵窗,而是裝飾豪華的避難所。牆上掛著最新款的液晶電視,播放著外麵的世界;沙發和酒櫃仿佛在嘲笑著那些真正受苦的囚徒;而那張席夢思床,更是對帝國的嘲諷。
這一切,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權力的扭曲與金錢的力量。
法爾內斯的心中充滿憤怒,他不明白,為何一個明明應該受到嚴懲的罪犯,卻能在監獄中過著如此舒適的生活。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九個月的刑期對於羅威爾來說(沒錯三年有期徒刑這位隻蹲了九個月),似乎隻是一場短暫的休假。
當羅威爾走出監獄的大門,迎接他的不是失業,而是從夏洛特第六軍團到邱薇爾第九軍團的華麗轉身,仿佛她的過去被一筆勾銷。
“法爾內斯,你笑我不懂法律我笑你不懂帝國。”這是羅威爾這個意大利小娘離開監獄時,對法爾內斯說的最後一句話。
法爾內斯決定深入調查,他要揭開這背後的黑幕,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然而,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修奈澤爾,他的上司,也是他的主君,卻阻攔了法爾內斯。
“抱歉法爾內斯卿,如今物質嚴重短缺,像羅威爾這樣的人對我們有用,所以請諒解。”
如今他們卻說我**?!
站在十字路口,法爾內斯的內心劇烈掙紮著。他知道,一旦踏出這一步,他將麵對的不僅是羅威爾一個人,而是整個體係的挑戰。想到好不容易重新崛起的家族,想到恨自己入骨的雷頓他們,法爾內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如今他們居然說我貪汙!?
法爾內斯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孤獨,仿佛是一片即將凋零的葉子,隨風飄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一名宮廷侍從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侍從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卻又透露出一絲恭敬。他擋在了法爾內斯的麵前,微微一躬身,聲音中帶著幾分誠懇:
“法爾內斯卿,請留步。陛下讓我傳達他的歉意,他對今日的決定感到十分抱歉。”侍從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話語,“陛下還讓我告訴您,一旦這次的風波平息,他仍會重用您的才智。”
法爾內斯的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修奈澤爾的這番話既是安撫,也是試探。在這個權力的遊戲中,沒有人能夠輕易退出,每個人都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向侍從表達了自己對修奈澤爾的忠心,但看著遠去的侍從,法爾內斯的心中毫無波瀾,自己賭上身家性命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自己還有機會轉舵嗎?麵對著夕陽,帝國伯爵思緒萬千,心情久久難以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