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摩德瑞放棄追擊自己繼續進攻巴黎,蕾拉並不感到意外。
這幾個月她在整個法蘭西島構築了堅固的防線,並把波蘭軍團巴莉亞和摩爾達維亞軍團莎拉丁斯合計13兵力留在當地守備。
現在蕾拉軍團的目標是切斷帝**橫穿整個大西洋,長達2000公裡的補給線。
這便是蕾拉的戰術核心——防守反擊,一種看似保守實則蘊含無限潛力的戰略。
然而,當蕾拉決定將切斷帝**補給線的重任交給阿基德時,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緊張。阿基德的麵容緊繃,他的唇角微微抽動,似乎要表達些什麼,但最終隻是默默地接受了命令。
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但蕾拉並未留意到,或者說,她選擇了視而不見。
夜幕低垂,星辰點綴蒼穹,戰場的喧囂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忙碌了一天蕾拉拖著疲憊的步伐,穿過營地的帳篷。
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她回到了與阿基德共用的休息室,卻發現那扇熟悉的門緊閉著,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怎麼還把門關上了?”
蕾拉伸出手,指關節輕輕敲擊著木門,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脆。門內傳來了阿基德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是誰?”
蕾拉挺直了腰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開門,我是議長!”
然而,門並未因此而開啟,仿佛阿基德在門後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沉默。
“什麼情況?”蕾拉的眉頭微微皺起,她轉身離去,但心中的疑惑和不甘驅使她再次折返。
她又一次敲響了門。
“是誰?”
這一次,蕾拉的語氣柔和了許多,仿佛是在哄勸一個固執淘氣的孩子:“瑪露卡爾。”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試圖打破阿基德心中的壁壘。
然而門內依舊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這是在和我置氣啊。”
蕾拉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轉身離開了。她走在空曠的走廊上,腳步聲在牆壁間回蕩,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
“我做錯什麼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忿忿地想,對於阿基德的冷漠,她感到既困惑又不解。
“唉…”
房間內,聽到蕾拉離去的聲音阿基德頹然倒在床上,用枕頭蒙住頭想把一切都忘掉。
他們的戀情,就像是另一個版本的朱雀與尤菲,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碰撞在一起。阿基德深知,周圍的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認為他配不上蕾拉。這種聲音,像是無形的枷鎖,束縛著他的心靈。
儘管蕾拉對這種等級差異嗤之以鼻,她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對阿基德的愛是純粹而真摯的,但越是如此他內心的掙紮卻愈發激烈。
特彆是自己這次負傷以後,當醫生告訴阿基德,你不能再過度使用GEA否則你過不過三年時。
“我真的值得她如此犧牲嗎?”
他愛蕾拉,這份愛超越了身份和地位的界限,但他的自尊心卻在無聲地抗議。他想要成為一個能夠與蕾拉並肩站立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被人同情或嘲笑的對象。阿基德的內心充滿了矛盾,他渴望得到認可,卻又害怕失去自我。
也許現在離開是最好的,畢竟朱雀和尤菲的戀情最後是個什麼結果,阿基德可是太清楚了。
這一夜,蕾拉在另一個房間裡輾轉反側,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情景。她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在指揮上的強硬態度讓阿基德感到了壓力?還是他在執行任務時遇到了什麼困難?
蕾拉意識到,作為領導者,她不能隻關注戰局的變化,更應該關心部下的感受和需求。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蕾拉的臉上時,她決定要和阿基德好好談一談。
她相信,通過溝通和理解,他們能夠消除誤會,共同麵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畢竟,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戰場上,團結一致才是他們最強大的武器。
此時蕾拉的心中,如同翻湧的海浪,不斷拍打記憶的堤岸。
她回憶起自己的童年,那是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金碧輝煌的宮殿,仆人們恭敬的身影,以及那永遠也花不完的金錢。在那個無菌世界裡,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即便是CC相處的教團時光,自己的身份低微了不少,被各種人嘲笑。但捫心自問,蕾拉很清楚自己依舊生活富裕,畢竟自己從來沒有為衣食住行操心過。
而阿基德,他的童年充斥著衣不蔽體和食不果腹,那是他成長的背景。他的世界充滿了掙紮和生存的艱辛,每一口飯,每一件衣,都是他用汗水和努力換來的。這樣的對比,讓阿基德在與蕾拉的關係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蕾拉感受到了阿基德的掙紮,她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去撫慰他的心靈,但她也明白,有些傷痕是需要時間去愈合的。
她願意等待,願意陪伴阿基德一起走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因為在她心中,阿基德不僅僅是一個愛人,更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