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傑雷米亞就不斷把魯路修的情報源源不斷送給摩德瑞,但他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底線——絕對不能把主君隱居的位置告訴他們,但傑雷米亞依舊難以原諒自己,自從回到超合眾國後,他不顧摩德瑞德一再威逼利誘,拒絕了繼續提供情報的要求,也拒絕擔任公職。
這種奇怪的態度也引起了眾人的懷疑,因此組建新軍時就沒有給傑雷米亞任何職務,即使阿尼亞叛逃,所有人甚至玉成都看出這位不對頭,但魯路修依舊什麼不說,隻是把保衛工作轉交傑西卡。
傑雷米亞當然明白,聰明的主君希望自己把做的事情說出來求得寬恕,但每次話到嘴邊又隻能選擇咽下,自己怎麼說呢?
如今洛陽朱禁城郊區某處小彆墅,傑雷米亞獨自坐在窗邊,望著窗外那片被夕陽染紅的天際,心中五味雜陳。他的手緊握著一杯已冷卻的紅茶,眼神卻空洞地投向了遠方,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又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傑雷米亞。”一個溫柔而堅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傑西卡,魯路修如今的貼身保鏢,也是他帝國時期的舊相識。她輕輕推開門,步履輕盈地走到他的身旁,目光中帶著關切和不解。“你在這裡啊,魯路修大人讓我來找你。”
傑雷米亞緩緩抬起頭,與傑西卡的目光相遇。那雙眼睛,曾是他戰鬥時的盾,如今卻滿是不解與疏離。他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想聽我說什麼,但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傑西卡沉默了片刻輕聲說:
“傑雷米亞,你為他做過的事,他都看在眼裡。你保護過他,也背叛過他,但如今你還沒有真正傷害他。魯路修大人他……他希望你能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傑雷米亞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嘲,“我怎麼開始?我出賣了他的信任,即使沒有出賣他的位置,我的心已經背叛了他。我怎麼麵對他,麵對自己?”
“彆這樣自己內耗……”傑西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一種無聲的安慰。“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傑雷米亞。我們都曾犯過錯,但重要的是我們是否願意改正,是否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傑雷米亞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他長歎一聲,站起身來。“好吧,我會去見他。但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怎麼做。”